“夏先生...” 張經理快步走到桌前,笑容可掬地說道:“您的業務辦完了,這是兩張卡片,這是五萬現金。” 夏風放下筷子說道:“謝謝你,張經理,給你們添麻煩了。” “您可別這麼說,夏先生能來我們銀行,是我們的榮幸。” 張經理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吃的還可口吧,有點匆忙,哪兒有不到的地方,您多見諒。” 夏風拿起桌上的兩張銀行卡,一張遞給閻學勤,另一張自己收好,說道: “找個大信封,我得把錢裝裡面。” 張經理開啟自己的資料夾,拿出一個信封道: “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把現金裝好,又塞進閻學勤的書包裡,夏風站起來說道:“張經理,我就告辭了,謝謝你的款待。” 兩個人站起來往外走,張經理緊緊跟在後面。 剛一出門,就見那個年輕人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一見夏風兩個人出來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夏風,似乎想認出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夏風低聲問道:“學勤,你去哪兒?” 閻學勤看了一眼手錶,說道:“現在去飯店還有點早,我不想回家,先到我同學家待會兒。” 夏風想了一下說:“那你領我縣城轉轉,快到時間了你再走。” “沒問題。” 年輕人就那麼傻呆呆看著兩個人走出銀行大門。 上了一輛計程車,夏風對閻學勤說道: “先去看看鋼鐵廠吧。” 不到二十分鐘,汽車來到工廠大門前。 鋼鐵廠的規模很大,至少夏風是這麼認為的,他沒在工廠工作過,對廠礦的規模沒有概念。 各種高塔林立,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異味,工廠裡不時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夏風站在路邊問道: “這個廠子的規模很大嗎?” “當然了。” 閻學勤道:在我們晉省的民營企業,能排進前十,據說當年的固定資產就有將近五個億。” 夏風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楊哥當年竟然攢下這麼大的家業。 望著大門口來來往往的穿著制服的工人,夏風問道: “現在經營情況怎麼樣?” 閻學勤搖搖頭:“我出來時間太長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不過這家廠子已經賣了,不姓楊。” 夏風嘆了口氣。 國內經濟形勢一直看好,鋼鐵是基礎工業,想不賺錢都難,楊家幾個敗家子竟然把這麼大的企業乾沒了,天理不容。 正在這時,閻學勤的電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對夏風道: “是我媽。” 說完,他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小勤,你在哪兒?” “媽,我到了縣城,一會兒直接去飯店。” “我知道你在縣城,我問你具體在哪兒?”女人有點不耐煩: “還有,你那個有錢的朋友一起領過來,我們相互認識一下,都是做企業的,多個朋友多條路。” 閻學勤:“那個朋友是我同學,我現在正送他走,他要去市裡。” 女人急了:“既然是同學,為什麼不留住?我們好好招待一下,你這不是丟楊家的臉嗎?” 閻學勤一路上已經想好了夏風的身份,他不動聲色的說: “媽,人家是大老闆,我怎麼指揮得動,他就是過來看看我,急著回晉城。” “他是晉城人?我聽小三說他的口音不像我們晉省人。” 閻學勤道:“他是魯省人,應該在晉城有業務吧?” 女人急道:“你留住他十分鐘,我馬上就到,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閻學勤也有點不耐煩了:“您就別過來了,他已經上車了,我得馬上過去,他跟我招手呢?” 說著,他直接掐斷了電話。 等他來到夏風面前,夏風笑著說道:“我聽了個大概,你母親要見我?” 閻學勤苦笑道:“我已經拒絕了。” “學勤...” 夏風語重心長地說:“我的基本情況你可以跟你母親說,有錢,買賣很大,但具體幹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當老師的,編故事應該在行。” 閻學勤有點不好意思:“我替我母親給您道歉。” 夏風拍了拍閻學勤的肩膀:“這種事跟你沒關係,你不要自責。” 夏風又道:“你不是說還有兩個礦山嗎?在哪兒?” 閻學勤一指遠處的高山:“都在那邊,一個是煤礦,一個是石英岩礦,現在還是楊家的。” “你回去吧,否則不好交代,我自己過去看看。”夏風道: “等你回到張灣,趕緊去春城,楊哥時日無多,等不了太久。” 一句話說的閻學勤兩眼朦朧,淚水差點就下來,他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 “夏哥,我代表楊家謝謝你。” “趕緊走吧,打輛車走。” 兩個人告別,夏風又坐上計程車直奔礦山。 夏風對司機問道:“這家鋼鐵廠不是楊家的嗎,怎麼給賣了?” 司機今天高興,這個年輕的大老闆包車,一下子就給了五百塊,頂上兩天的營業額了。 他笑著說道:“老闆,楊家除了當初的楊大老闆,現在這些人都是窮泥腳杆子出身,哪懂得管理啊,幹賠了很正常。” “楊大老闆是哪位?我怎麼沒聽說過。”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夏風,這才說道:“楊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