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寧做翡翠的,很多人都是親戚連著親戚,朋友帶著朋友,沈平也就沒再深問。 回來的路上夏風就想過這個問題,自己在國外殺人,按道理國內的警察應該管不著,而且這次是因為怕暴露,警察那邊不會為難自己。 至於陳武動的手,這件事夏風絕對不會說。 沈平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趕緊跟領導彙報,不過我先說明,殺人這件事畢竟發生在國外,我沒有管轄權。” 夏風把陳武叫上車,沈平一踩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夏風被推進手術室,沈平匆匆忙忙走了。 陳武坐在走廊裡,心情既緊張又興奮。 他武功很好,但殺人這種事畢竟人生第一次,當時一股熱血上頭,一刀子下去,穩準狠地就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等靜下心來,他才發覺,自己的手似乎有點抖,腿也有點發軟。 他強撐著走回內地,等夏風叫他把沈平叫過來,他才有點清醒,敢情這小子認識公安局局長。 坐在走廊裡,陳武還在回想當時扎出去一刀子時的手感,似乎也沒那麼可怕。 拍片子,照CT,夏風被醫生一頓折騰,最後圍上胸帶,打著點滴被推了出來。 來到單人病房,夏風見醫生護士都出去了,才小聲對陳武說道: “表叔,人是我殺的,這點你千萬別說露了嘴…”見陳武還要爭辯,夏風搖搖頭: “你聽我說…” “表叔,我給公安局出過一次任務,就是和剛才那個毒販接頭,事情應該很重要,完成任務以後我本來不應該去木姐,但老刀再三要求我去看石頭,我也有點大意了…” 陳武道:“小風,你不用說了,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夏風笑了:“謝謝你,表叔,今天要真讓這個人跑了,麻煩大了。” “只能說你命好,我當時把人都追丟了,怎麼這個人還跑到我後面去了?” “裡面四通八達,岔道特別多,這個人也是慌不擇路,糊里糊塗就迎面朝我衝來。” 兩個人都會心地笑了。 這時,護士進來送藥,夏風問道:“護士,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小護士微微一笑:“想出院?最快一週,最慢一個月。” 沈平急匆匆趕回辦公室,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 這件事必須馬上處理好,否則一旦讓販毒集團發現夏風出現在木姐,那就麻煩大了。 “張處,出了一件事…” 沈平把他聽說的過程完整地跟張祥敘述了一遍,張祥當機立斷: “第一,馬上派人過去檢查賭場門口是不是有監控錄影,如果有,立即把錄影帶回來;” “第二,屍體不要動,但要派人監視,如果時間來得及,處理一下現場,要看起來像是搶錢殺人。” 至於如何處置夏風,現在沒時間討論。 一直忙到夜裡三點多,事情才有了眉目,萬幸的是賭場內部有監控,大門口卻沒有。 死的毒販還沒被人發現,那個衚衕是又長又黑,人走在裡邊根本看不清腳下有什麼東西。 沈平長出一口氣,這才拿起電話給張祥打了過去: “張處,事情很順利,應該萬無一失了。” 張處眉毛倒立,厲聲說道:“一定要嚴肅處理夏風,再三跟他說不要去木姐,為了點錢財,他竟然敢這麼大風險,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沈平苦笑道:“張處,夏風不是我們的人,我們還真管不了他。” “管不了?” 張祥怒火中燒:“他是共和國公民不?只要是,我們就有管轄權。” 沈平笑道:“您放心,我一定嚴肅批評他,而且讓他寫一個整個事件的報告,然後傳給您。” 張祥感嘆道:“沈局,說實話,這小子心狠手辣,敢作敢當,是個人才。” “張處,出了這件事,對整個事件沒有影響吧?” 張祥嘆了口氣:“誰知道啊?但願木姐那幫警察能早點結案。” 正在這時,一個警察敲門進來,他遞過一份檔案說道: “沈局,我們在水果刀上發現一個指紋,我們對照過了,不是夏風的。” “什麼?”沈平大驚,隨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小王八蛋跟自己說假話,那個長得像老農一樣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農民,而是夏風自己僱傭的保鏢。 那個緬甸毒販是保鏢殺死的。 沈平坐在沙發裡細細思量這件事,如果是夏風動的手,這件事還真好處理,為國效力,殺死一個毒販很正常。 但要是保鏢動手,那就要看實際情況了,畢竟一個普通公民在國外殺人,總有說不過去的法律問題。 真是很難辦! 沈平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早晨四點半了,他站起身來走出辦公室。 來到醫院,沈平站在夏風病房外邊,裡面黑黢黢的,估計夏風睡著了,沈平剛要離開,門開了。 陳武悄聲走出來,低聲問道: “您找夏風?他睡著了。” 沈平眼珠一轉,微笑著說道:“我找你談談也行。” 陳武看了一眼沈平,沒說話。 “您貴姓?” “我叫陳武,跟夏風一個鎮子的。” 沈平一愣,還真是老鄉,他試探著問道: “你來瑞寧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