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志勝露出不解的表情,夏風解釋道: “到了這個品級,瑞寧絕大部分做翡翠的人都不知道如何計價,而且別說計價,我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 楊志勝笑道:“我們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啊。” 夏風嘿嘿傻笑。 李俊海說道:“白叔他們按淨料的單價計算,他們說四十多公斤能出三十公斤淨料,每公斤五百萬元。” 夏風默算了一下,正好是一億五千萬,他說道:“我們先幹活,到時候見機行事,一億五指定不行,我太瞭解陳總的個性了。”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了,又說道: “我找了一個朋友,他跟我說,欽邦的人不會找我們麻煩了。” “真的?”李俊海還有點不相信。 楊志勝:“這是個好訊息,不過我們還是謹慎行事,那幫老緬向來說話不算數。” 夏風沒再搭茬,看來楊哥也不相信這件事。 給原石簡單拋光很簡單,把角磨機安上磨片,用流水冷卻,半個小時就做完了。 石頭現在露出廬山真面了: 整個切面全部是綠的,肉質非常細膩,從外向裡,色調越來越重,這就說明裡面的種要好很多。 一條水路蜿蜒曲折,與周邊的翡翠形成鮮明的對比,水路絕對達到冰種,真要做出成品,也許到高冰種也說不定。 裂紋不多,一個切面就能畫出六條手鐲,到了這個品質,能不能出手鐲價格差得太多了。 夏風看著石頭,心中充滿了自豪感,真有點像白蘇陽說的,自己這段時間真是有運氣,切啥啥漲,而且還是暴漲。 等人是最煎熬的,白蘇陽一直沒來電話,都快到下午四點了,終於來電話了。 夏風和李俊海兩個人開車過去。 一見夏風,白蘇陽不滿地說道:“你跑哪兒去了?找你也找不到。” “我真有點急事,直接去了牤市,手機沒電了。” 陳總笑道:“別埋怨這小子了,他一不高興,真敢給我漲價。” 白蘇陽道:“漲價好,我正好多拿點白卡。” 白蘇陽幫著夏風買石頭,夏風一般都給百分之五的白卡,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這個原則夏風堅持的很好。 現場看石頭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個,看長相就是粵省人,個子很矮,乾瘦乾瘦的。 白蘇陽也沒給介紹,夏風坐在沙發上跟白蘇陽低聲聊天,陳總領著兩個人蹲在地上研究石頭。 過了有半個小時,三個人這才坐回沙發上,陳總笑眯眯問道: “夏風,說說價格吧?” 夏風看了看幾個人,微笑著說道:“我們上午仔細研究了一下,石頭四十二公斤,皮殼很薄,滿色,能出淨料三十五公斤左右,每公斤按八百萬計算…” 沒等夏風說完,陳總氣的差點蹦起來: “打住,石頭我不要了,你拿著回家下崽吧。” 夏風微微一笑:“別急,陳總,坪洲公盤年底還有一屆,您以為我怕你。” “死小子,你是不是欠打?” 白蘇陽在邊上哈哈大笑:“老陳,剛才我說什麼了,這小子現在學的越來越壞。” 周老闆笑道:“都別急,夏總漫天要價,我們就地還錢就是了。” 陳總知道周老闆跟夏風不熟,他自己卻瞭解夏風的談判風格,他不是漫天要價,要價不是虛高,但降價的幅度很有限。 他看了一眼那個新來的人:“老張,你說說吧。” 張老闆沉吟片刻,說道: “一億六差不多了,再高就沒啥意義了。” 夏風冷笑道:“每個切面上我畫了六條手鐲,我算了一下,能切出來八片,按一半計算,能出二十多條手鐲,這些就是一個多億了。” “出不來你退錢嗎?” “出來了你漲錢嗎?” 談判陷入了僵局。 白蘇陽慢條斯理說道:“夏風,幾位老闆都是你的長輩,雖然做生意不分大小,你先說話,要個實在價格。” “兩億五,低於兩億免談,我直接上公盤。” 沒了欽邦的羈絆,夏風現在信心十足: “這塊料子種非常老,場口也正,起貨絕對沒問題,而且…” 他一指石頭:“水路夠寬,如果膽子大,沿著水路切一刀,直接就是高冰種正陽綠手鐲,一條几千萬,而且不止一條。” “我說的對吧?” 老張低聲跟陳總說了句什麼,對方點了點頭。 陳總說道:“我們商量一下吧,老白,找個地方。” 白蘇陽動都沒動,一指夏風和李俊海:“你倆出去,涼亭裡坐一會兒,叫你們再進來。” 兩個人灰溜溜走出房間,夏風恨恨地說: “低於兩個億就別想拿走,想賺我便宜,沒門!” 李俊海心驚膽戰地問道:“太高了吧,昨天白叔也說一個多億還值。” “別聽他們瞎掰掰,這群老狐狸吃人不吐骨頭。” 夏風又說道:“而且,我告訴你俊海,到了這個品級,只有陳總他們是專家,白叔叔也是二百五。” 說完,他還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怕被白蘇陽聽見。 李俊海嘿嘿一笑:“這塊石頭算是賺大發了,要知道這樣,明年我也能買得起別墅了。” 一提別墅,夏風就想起楊志勝非要把別墅放在自己的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