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芳和那個人聊了一會兒,男人轉身上了一輛汽車走了。 於芳走進來,見夏風和寸曉萍都在看自己,不由得解釋道: “他是牤市的,過來出差。” 夏風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在一個聚會上,因為明年我家老大要上學了,我跟他打聽了一下牤市的教育資源。” 夏風說道:“於姐,您的私事我們不干預,但我就一句忠告,多瞭解一下,別輕易做決定。” 說完,他站起來往外走,寸曉萍問道:“你去哪兒。” “貨場!” 夏風騎車剛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下車,思考了片刻,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找我幹什麼?” 沈平感覺有點奇怪,夏風幾乎不給自己打電話。 “我想見你,你方便嗎?” 對方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去金星珠寶城邊上那家咖啡館吧。” 放下電話,夏風轉頭直奔咖啡館。 等了有半個小時,沈平才快步走了進來: “找我什麼事?” 夏風說道:“有個男的追求於姐,我想了解一下這個男人…” “這種破事你還找我,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忙…”沈平根本沒聽夏風說完,隨即想起了什麼: “不對,你說誰追求誰?” “牤市司法局一個主任,姓楚,追求於芳。” 沈平這才明白過來夏風說的是誰。 對他而言,於芳的事就是大事,他拿出筆問道:“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哪個處室的主任?” “不知道。” 沈平急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去哪兒打聽啊?” 夏風笑道:“你們警察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沈平沒好氣地說道:“以後這種事最好打聽清楚再說,調查一個在職的領導,我們警察吃飽撐的啊。” “也沒讓你調查他有沒有問題,只是瞭解一下為人怎麼樣,還有就是為什麼離婚?” 沈平盯著夏風:“這件事你倒是很上心?” “嘿嘿,於姐是我們公司股東,保護股東利益是我的職責。” “狗屁,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夏風搖搖頭:“這個真沒有,不過…” 他神秘一笑:“還有件事通告你一下…” “什麼?” 夏風道:“上次姐告抓的那幾個走私犯還在你手裡吧?” 沈平頓時就警覺起來:“你打聽這件事幹什麼?” 夏風就像沒看見沈平的表情:“聽說他們手裡還有五塊石頭,你們能拿到嗎?” 沈平一聽是這件事,這才變得輕鬆: “我們早就知道他們偷了八塊石頭,其中一個人供出來的,不過他不知道藏哪兒?” “我們問過其他幾個人,都說在木姐,具體位置也不知道。” 夏風不滿地說:“打一頓就說了。” “沒有用的。”沈平嘆了口氣: “他們的罪不大,走私和鬥毆,至於在緬北犯的罪,我們沒有管轄權。” 夏風追問道:“他們不是有槍嗎?還開了那麼多槍,我就在現場。” 沈平搖搖頭:“別聽瞎謠傳,槍不是他們的,他們被打死了兩個,我們抓住了四個,領頭的現在還在搶救,估計醒不過來了。” 夏風笑道:“趕緊審出來,石頭賣給我,讓你們局裡也有點小金庫。” “滾一邊去!” 沈平站起來說道:“沒別的事我走了,於大姐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打聽得清清楚楚。” 夏風坐著沒動。 於芳這件事是大事,瑞寧教育質量太差,她想給孩子找個好學校這是人之常情。 不過孩子真要去牤市上學,她不可能把孩子一個人丟在那邊,這邊的生意怎麼辦? 現在於芳是公司的絕對主力,不但管著網店,微信銷售,財務也是一把抓,真要走了,公司就得癱瘓一大半。 想了半天,夏風也沒理出個頭緒。 他走出咖啡廳,直奔貨場。 今天是個好日子,夏風剛進大院,就見有幾波客人在挑石頭,李俊海也在一袋袋子往車上裝石頭。 到處都是灰塵,李俊海累的滿頭大汗,灰頭土臉的,不過看那樣子,他還是挺高興。 夏風暗笑,李俊海真像個工地幹活的。 見夏風來了,李俊海走過來問道: “有事嗎?” “我想買臺車,跟我去嗎?” “去呀,你要買什麼車?”李俊海大言不慚地說道: “要是賓士寶馬就給我開,你開我那輛三菱。” “滾一邊去,佔便宜佔到我頭上了,你自己又不是買不起。” “嘿嘿,你是大股東,有錢,我是不佔便宜算吃虧。” “狗屁,我現在還欠公司八百萬呢。” 李俊海見自己身上都是黃土,髒得很,就說道:“別開車去了,我們兩個人騎一輛電車。” 瑞寧畢竟是小城,連帶著外來人口,不過二三十萬,這裡僅有的幾家賣汽車的店都是大雜燴,什麼品牌的車都有。 真要想買賓士寶馬一類的豪華車就得去牤市,夏風不想太張揚,有臺車開就行,實在懶得去牤市。 走進汽車店,迎面就是一輛漢蘭達,高大威猛,比李俊海那輛三菱正好大了一圈。 李俊海嘟囔道:“買車還得去牤市,這地方沒啥好車。” 夏風說道:“漢蘭達也不錯,看著挺大。” 李俊海上前拉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