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緬甸人脖領子被人拽住,他瘦小枯乾但力氣很大,他猛地往回使勁兒,一隻手死死拽住鐵柵欄,但誰知對方力氣更大,眼看著人就要被拽了回來。 他一咬牙,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頭也沒回,直接往後一劃拉。 陳武反應奇快,一見刀鋒劃了過來,他身子往邊上一側,刀子放空。 陳武猛地一鬆手,那個人突然失去對抗,身子直接朝裡倒下,幾乎就在瞬間,陳武發力,大吼一聲,一下就把那個人提溜過來,隨即順手一甩,那個人直接滾倒在街道上。 寂靜的晚上,咕咚一聲,人被摔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刀子也不知道扔哪裡了,他剛要站起來,陳武過去就是一腳,人頓時就不動了,躺在地上哀嚎。 這時,沈平幾個人急忙跑了回來,陳武一指街道對面的陰暗處: “那邊還有幾個!” 沈平抬頭一看,隱隱約約似乎有人,他大喊一聲: “追!” 三個人猛地朝著街道對面追去。 對面幾個人似乎很慌亂,幾乎同時撒腿就跑,小路上路燈昏暗,轉眼間人就跑的無影無蹤。 等到沈平來到藏身處,這才發現,地上還坐著一個人,他似乎腿部受了傷,跑不了,估計是剛才打架打傷的,跑掉的那些人也是真不仗義,碰到關鍵時刻,把他扔下了。 周克林拿起對講機大聲喊道: “趕緊過來增援。” 沈平低下身子看了看對方: “會說漢語嗎?” 那個人搖搖頭,意思聽不明白沈平說什麼。 沈平說道:“老周,派人把他送到醫院,先檢查身體,然後再仔細問問。” 說完,他又往回跑,來到陳武面前: “老陳,什麼情況?” 陳武道:“這幾個人鬼鬼祟祟,躲在陰暗處,準備偷越國境,正好被我看見了。” 沈平剛想誇獎幾句,低頭一看,見那個緬甸人很年輕,臉上一股桀驁不馴的樣子,不由得說道: “老陳,以後注意,他們人過去了,我們就不能出手。” 陳武嘿嘿一笑:“沈局,我就手伸出去了,人沒過去,不算。” 沈平低頭問那個緬甸人: “為什麼要打群架?誰指使的你們?” “沒人指使,只是偶爾起了衝突。”緬甸人漢話說得非常流利,他一指陳武: “你過境抓人,我要控告你。” 陳武抬頭看了看,沒人過來,他獰笑著走到那個緬甸人身邊: “黑小子,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你還敢打我不成?我警告你,我叔叔…” 話還沒說完,陳武閃電般的伸出右手,食指猛地在緬甸人的胸口戳了一下,緬甸人大叫一聲: “啊!” 聲音極度悽慘高亢,似乎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嘶喊。 心臟明顯供血不足,呼吸極度困難,他身體一軟,剛要躺在地上,陳武又是一指,直直戳在他的腋下。 頓時,人直接癱在地上,身體艱難地蠕動,頭上大汗淋漓,似乎極度痛苦,但還喊不出來了。 沈平有點緊張,這位大蝦用的什麼招數?可別把人打死了? 周克林跑了過來,一見那個緬甸人在地上翻滾,他剛想問問,陳武走過去在那個人胸前猛地拍出一掌。 人不動了。 但喉嚨時還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這是疼的到了極點,人體下意識的反應。 “小子,別怪我沒跟你打招呼,有什麼就說什麼。否則我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緬甸人如搗蒜一樣不停地點頭。 他現在恐懼極了。 這個人就不是人,簡直是魔鬼,他手指只是在自己的身上戳了兩下,自己頓時如白蟻飼身,痛苦至極,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種痛苦,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 陳武一指緬甸人,沈平明白了陳武的意思,這是讓他審問,陳武就是個老農,審訊這個活兒他還沒學會。 沈平剛要開口,周克林上面說道:“我來吧。” 陳武順手在那個緬甸人身體拍了兩下,緬甸人似乎很享受,他長出一口氣,沮喪地坐直了身子,站是站不起來了,腿實在太軟了。 “叫什麼名字?誰指使你們打架?” 緬甸恐懼地看了一眼陳武,沮喪地低下頭說: “我叫瑪年,我叔叔派我們過去的。” “你叔叔是誰?” 瑪年嚥了口口水,艱難地說道: “我叔叔叫吳索溫…” 周克林猛地站了起來,他低聲對沈平說道: “沈局,吳索溫是緬人商會副會長…” 沈平眉頭一皺,這是個大人物了,自己的許可權未必能管得了對方。 因為兩邊山民來往頻繁,緬甸人就在瑞寧這邊建立了商會,這可不是野雞組織,是在政府備過案的。 現在兩邊商貿規模很大,這些商會會長,副會長都是實權人物,甚至一些人就是軍政府的代言人,或者山軍的高層,而不像內地一些協會,會長是大佬,副會長就是打醬油的。 動這些緬甸人可能就要損害國內商業利益,沈平深知厲害。 這時,一大批警察跑了過來。 沈平站著不語,他思考片刻說道:“先把這兩個人帶走,好好審訊,聚眾鬧事是大案,一定要把材料做紮實了。” 周克林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