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連汽車都沒開,騎電動車可以任意闖紅燈,這就是待在小縣城的好處。 十分鐘的路程,夏風卻感覺實在太漫長了。 滿色!還是四十多公斤的滿色。 天上掉了個大大的餡餅,正砸在他的頭上,砸的他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興奮,忐忑,緊張,喘不上來氣,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夏風把油門擰到最大,似乎不這樣就像要從夢中驚醒似的。 剛走到一半,夏風感覺兜裡的手機響了,他不想停下,又走了一段路,電話還在倔強地響著。 他只好停下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由得眉頭一皺,是公安局的沈平。 “你在哪兒?” 夏風實話實說:“我剛進金星珠寶城,有什麼事?” “你來公安局一趟,我有事找你。” “沈局,我現在走不開,過一個小時我過去。” 沈平頓時火了:“所有事都放下,馬上就來!” 放下電話,夏風氣的大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想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你是給我開工資還是發獎金,當官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他騎上車又往白蘇陽公司走,剛到門口,沈平的電話又來了: “你到哪兒了?” “大哥,還沒過兩分鐘,我騎著電動車,沒那麼快。” “你別過來了,金星西邊有個咖啡廳,你去那兒等我。” 放下電話,夏風想了想,還是別進去了,沈平沒準真有大事。 他剛準備走,白蘇陽陪著一個客人出來,見夏風要走,就問道: “來了怎麼不進去?” 夏風剛要解釋,那個客人說道:“白總,我先走了,你費費心。” “沒問題!” 白蘇陽送走客人,回頭說道:“進去吧,我又吃不了你。” 上次因為張霞的事,夏風隱瞞不報,被白蘇陽一頓臭罵,最後灰溜溜地走了。 “白叔叔,我有點急事得趕緊過去…”夏風覺得沒說明白,他拿出手機說道: “我這有塊石頭,您讓陳總看一下,合適就拿著,我急著出手。” “滿色,這麼大!”白蘇陽吃驚地看著夏風,似乎不認識一樣。 照片是在油切鋸裡面拍的,石頭大小很清楚。 夏風說道:“我把圖片轉給你,你先讓陳總看看,我這邊事情太急。” 夏風騎上車就跑,白蘇陽喊道: “東西在哪兒?” 夏風擺了擺手,頭也沒回就走了。 他急三火四來到地方,咖啡廳在二樓,他快步往樓上跑,剛剛坐穩,就見沈平穿著便裝走了進來,身邊還有一箇中年人。 “差一點就晚了。” 夏風剛要起身打招呼,沈平擺了擺手,夏風明白,跟著對方走進了一個包廂。 “夏風,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講了,現在有個重要任務,我們需要你。”沈平面無表情地說道。 夏風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啥任務,很危險嗎?” 中年人說道:“緬北一個很大的販毒集團跟內地聯絡,這邊的聯絡人被我們抓住了,可惜他拒捕被我們打傷了,現在躺在醫院了出不來,我們需要找個替代他的人去接頭。” 夏風急了,他看著沈平說道:“沈局,你們這麼大的公安局,連個人都派不出來?” 沈平兩手一攤:“這個聯絡人說的是你們魯省話,我上哪兒去找?” “魯省話?”夏風有點發懵,魯省人也販毒了? 中年人說道:“這個人普通話不太標準,帶有濃濃魯省腔調,我們擔心對方有人知道這個特點,不敢輕易派人過去。” 沈平問道:“你說家鄉話沒問題吧?” 夏風懶得回答這種白痴問題。 他想了想,問道:“具體幹什麼,有槍嗎?” 中年人笑了:“要說一點風險沒有那是不可能,但微乎其微,不用配槍。” “跟對方接個頭,拿回一份檔案。” 夏風又問道:“在哪兒?” “木姐鎮。” “什麼時間?” “晚上八點。” 夏風沉默不語,兩個人也不說話,等著夏風做決定。 夏風的電話響了,夏風拿出電話,看都沒看就關機了。 過了良久,夏風艱難地問道:“你們就找不到合適的人,非得我去不可嗎?” 沈平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夏風同意去了。 沈平說道:“如果這次任務完成得好,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編制。” “算了吧,沈局。”夏風擺了擺手: “你們的編制不好拿,都是要命的活,我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吧。” 沈平不滿地說:“這是照顧你,別不知好歹。” 夏風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問道: “現在讓我幹什麼?” 中年人說道:“如果你同意接受這個任務,你就得馬上跟我走,有些基本資料你還得熟悉。” 夏風又思考了片刻,毅然決然地說道: “這個活我接了。” 中年人一笑,伸出右手說道:“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張祥,省廳緝毒處的處長。” 夏風這才明白,敢情自己要是不答應,人家根本就沒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 沈平也說道:“你放心,欽邦那幾個人不會找你麻煩了。” 夏風一愣:“你們知道這件事?” 沈平神秘一笑:“我想看看你對這件事的反應。” 夏風心裡腹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