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不由得心中一動,正是在海關買的那塊石頭,今天還想著切開呢。 他故意仔細看了看,才慢吞吞地說道: “你們什麼意思?” 老緬緊盯著夏風:“據我們知道的訊息,這塊石頭現在在你手裡,不瞞你說,這塊石頭是我們丟的。” 夏風哈哈一笑:“你說是你們丟的,怎麼證明?而且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緬面無表情地說:“我代表欽邦,要討回這塊石頭。” 夏風一驚,隨即笑道:“你們怎麼確定石頭就在我的手裡?” “你沒必要打聽這麼多。”老緬道: “我們掏一百萬買回去。” 夏風哈哈大笑:“石頭是我在正規渠道買來的,花了遠遠不止一百萬,你說花一百萬就把石頭拿走,你以為這是緬北?” 另一個緬甸人有點怒了:“別得意,你以為我們把你弄到木姐辦不到嗎?” 夏風心中一驚。 對這些山軍組織,這種事還真能輕而易舉地辦到,真到了那一步,別說自己,就是最能打的陳武,都是待宰的羔羊。 不服軟不行了,這些人都是亡命徒,再強硬也許真就惹來大禍。 找政府,找警察也是白搭,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這些人對內地就沒有畏懼感。 他嘆了口氣說道: “石頭是我在海關買的,有交易手續,你們非要石頭也可以,把我的錢還我就行。” 老緬問道:“我能看看嗎?” 他根本沒問是石頭多少錢買的,反倒是要看證據。 夏風站起身來,面色嚴肅地走進屋裡,他問道:“俊海,那塊石頭的收據在哪兒?” “我給於姐記賬了。” 於芳拿起賬本遞了過來,夏風拿起賬本,轉身出去。 李俊海狐疑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怎麼還給老緬看我們的賬本。” 楊志勝說道:“彆著急,應該是有什麼事發生,我們再看看。” 幾個人不敢去門口,都透過窗戶往外看。 夏風把單據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證據。” 老緬會說漢語,但漢字卻認識的不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他抬起頭問道: “應該還有兩塊,現在在哪兒?” 夏風不想說,但又害怕老緬起疑心,就說道:“都在海關,我只拿到一塊。” 老緬盯著夏風看了半天,見夏風的神態不像作偽,他站起來說道: “謝謝夏老闆,我們還會來找你。” 說完從,兩個人轉身走了。 這種前倨後恭的態度把夏風整蒙了,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靜坐了好一會兒,夏風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拿起賬本慢慢走進屋裡。 李俊海焦急地問道:“夏風,出了什麼事?” 夏風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對於芳說道: “給我倒杯水!” 於芳手忙腳亂把水倒滿,還不停地說道: “別急,有什麼事大家擔著。” 喝完水,夏風說道:“欽邦的人,找他們丟失的石頭來了。” 楊志勝問道:“什麼石頭?” 李俊海猛然說道:“海關那塊?” 夏風點了點頭。 李俊海恨恨的罵道:“媽的,說好不外傳的,徐衛這個王八蛋還是把圖片傳出去了。” 說著,他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楊志勝一把攔住他問道: “怎麼回事?” “我那天把石頭從海關拿回來,徐衛正好看見,他要看我也沒好意思阻攔,後來又說他有幾個客戶要找這種石頭,要拍幾張照片。” “你讓他拍了?” 李俊海懊惱地說:“可不拍了嗎,我還再三叮囑他照片不要往外傳。” 夏風道:“那就對上了,這塊料子是欽邦的,被幾個走私的人偷了出來,後來在姐告早市跟一夥人打起來了,石頭被海關沒收,我們又買了過來。” 李俊海嘆道:“我就做了一回好人,還他媽的惹出事來。” 楊志勝眉頭一皺:“你說話乾淨點,別什麼髒話都往外說。” 李俊海一驚,連忙對於芳說道:“於姐,我有點急了,口不擇言,您見諒。” 於芳擺了擺手:“別廢話,先聽夏風說。” 夏風道:“他們要花一百萬買走石頭,後來我說是在海關買的,他們這才罷休。” 夏風不打算當著眾人面敘述老緬的威脅話,這種事說出來也不解決問題,反倒徒增大家恐懼。 “臨走的時候,他們說還要過來,估計是想證明一下我們是不是在海關買的。” 楊志勝說道:“正常買賣他們應該也說不出來什麼,但就怕他們耍無賴,非要拿走石頭。” 於芳說道:“他們代表欽邦,畢竟是一級組織,應該不會亂來。” 楊志勝搖搖頭,這話也就安慰自己,在瑞寧呆的時間長了,老緬是個什麼樣的德行大家都知道。 夏風說:“我覺得他們很著急,但不知道為什麼?” 李俊海還是氣呼呼的,他急著去找徐衛算賬,但幾個人都在,他怕不讓他去。 正在這時,徐衛走了進來,幾個人一見他的模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徐衛被打了。 頭上纏著繃帶,血跡已經滲出來了,半邊臉有點腫,精神萎靡,但看得出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一進門,徐衛朝著夏風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