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幾個人走出派出所,他回頭看了一眼大門,不由得吐了口口水: “媽的,這地方邪性,每次來都沒好事。” 他回頭問道:“都問你們什麼了?” 跟在邊上的鄭義說道:“也就是簡單問問,沒說什麼。” 鄭雲和沈國軍點了點頭:“就是問了問昨天晚上的過程,我們都是實話實說。” 李俊海也沒說什麼,到了派出所,最好是說實話,否則幾個人的口供對不上就麻煩了。 他說道:“找個地方吃點燒烤,去去晦氣。” 鄭義問道:“夏風出不來嗎?” 李俊海搖搖頭:“估計夠嗆,槍找不到警察不會放人。” 鄭雲道:“當時不如直接交給警察了。” “你傻呀,還交給警察?” 鄭義瞥了一眼弟弟:“真要交給警察,估計那幾塊石頭都保不住。” 鄭雲諂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俊海哥你們別生氣。” 四個人正好打一輛計程車,直奔當初夏風住的那個村子。 李俊海計劃是在村口吃點燒烤,然後讓幾個人直接回家,幾步路的事,他自己一個人再打車回去。 都是年輕人,不但能吃,還都挺能喝,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經歷,談資不缺,幾個人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也沒過多大功夫,幾瓶酒下肚,幾個人正在興高采烈的時候,鄭義小聲對李俊海說道: “李總,那邊幾個老緬有點不對勁,來了有十分鐘,就拿了兩瓶啤酒,也不喝酒,總往我們這邊看。” 李俊海下意識要回頭看看,他猛然驚醒,大聲說道: “你們還想吃點什麼,我再去要點。” 說著,他站起身往擺放食材的案子走去。 走到案邊,他故意東瞧瞧西看看,慢慢地身子轉了過來。 夜色很黑,李俊海用餘光瞥了遠處一眼。 五個緬甸人圍坐在一個小桌前,桌子上擺放著幾瓶啤酒和一些烤串,但似乎沒人喝酒吃串。 人長得太黑,看不清歲數,李俊海撇了撇嘴,就這幾頭貨色還想惹事,那真是想多了。 估計又是陶家惹來的人,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是不要再出事了,李俊海不動聲色走回小桌前,大聲說道: “吃完了嗎?吃完趕緊走吧,時間不早了。” 鄭雲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九點,他狐疑地剛要問,鄭義拉了他一把,意思他別說話。 鄭雲不傻,就是年輕,有點愣頭青,他見哥哥面色嚴肅,就沒敢說話。 四個人剛要站起來,一群緬甸人一看人要走了,頓時有點著急,好不容易堵著對方,這要是放走了,回去也沒法交代呀? 兩個緬甸人相互看了一眼,馬上站起來就往李俊海他們這邊走。 李俊海掏錢結賬,老闆剛接過現金,李俊海就覺得後面有腳步聲,他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緬甸人正要往他身上靠,這是碰瓷來了。 緬甸人很瘦小,他眼看著就要貼上李俊海,頭髮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直接往後一甩,一股大力襲來,緬甸人站立不穩,連續退了幾步,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另一個緬甸人頓時大聲喊道: “你們竟敢打人,跟他們幹。” 說著,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就朝鄭義扔了過去,鄭義一側身,酒瓶子摔在土地上,竟然沒碎。 幾個緬甸人一看動手了,紛紛找武器衝了過來,鄭義大聲喊道: “小云,國軍,我們三個人對付他們。” 說著猛地一跨步,朝著迎面過來的緬甸人就是一個炮拳。 對方手中揚著啤酒瓶子正要朝著鄭義腦袋砸來,猛地一股大力,胸口撕裂性的疼痛,他大叫一聲,連續退了好幾步。 這三個人都是練家子,從小就在武場摸爬滾打,對付幾個身材矮小的緬甸人真是遊刃有餘。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五個緬甸人都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李俊海他們。 現在他們才知道,別說對付三個人,就是對方一個人,他們五個也不是對手。 李俊海面無表情看著現場,見對方不再上前動手,他有點意味闌珊,不是鄭義他們打得漂亮,而是這種事什麼時候才能完啊? 他剛要說走,就聽見遠處一陣陣車輪聲。 他抬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遠處過來一群騎車的人,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三四十,這是事先準好的呀。 幾個人幾乎同時都看見了來人,鄭義大叫道: “把俊海護在中間,我們慢慢退。” 李俊海知道鄭義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也知道現在不能跑,家就在附近,真要打到家裡,那事情可就麻煩了,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幾個女孩子住在那裡。 他大聲說道:“別管我,我們一起衝出去!” 他回頭大喊道: “老闆,趕緊報警!” 話音未落,一群人已經衝了過來。 來的人似乎知道為什麼過來,車剛一停下,幾乎所有人拿著棍棒一類的武器,直接朝著幾個人衝來。 “下重手,別留餘地!” 鄭義大喊一聲,迎面一腳就把一個緬甸人踹出了好幾米。 這群人有點悍不畏死的味道,一個人被打退了,其他人根本不管不顧往前衝。 酒瓶子不要錢似的直接朝著李俊海幾個人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