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雄有點心虛,他一回頭,朝著一個年輕人吼道:“你說說當時的情況,不許撒謊!” 年輕人更心虛了,他看了看眾人,小聲說道: “不是他是打的,打我們的人是個女的。” ‘嗡’的一下,所有人都議論起來,一群大小夥子被一個女人打了,這也太離譜了吧,這不是兩個人打架,是四個大小夥子,對付一個女人,竟然讓人家團滅? 陶雄真急了,他上去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 “你給我說實話,否則我打死你這個兔崽子。” 年輕人更害怕了:“二叔,二叔,你放手,都是英豪叫我們都乾的,我們打不過那個女人。” 陶雄也是情急之下沒考慮,問了一句最不該問的話: “你們怎麼遇上的?” 小夥子囁嚅道:“我們一直在小區門口堵那個女人了。” 話音未落,小夥子背後被人猛踢了一腳,他站不穩,猛地往前一撲,自己不但差點摔倒,連帶著陶雄都差點被帶倒。 陶雄對著一箇中年人大喊道:“你幹什麼?” 中年人面無表情地說:“我家小六子還在醫院住著,你家英豪又去鼓動我們家小五,這件事怎麼說?” 陶雄有點懵逼了。 急中生智,他面帶笑容的說道:“二哥,我們自家事回去說。” “陶主任…”周克林一臉壞笑走過來: “如果我沒聽錯,是你們寨子的年輕人去堵一個女子,沒錯吧?” “我…”陶雄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周克林笑著說道:“這幾個當事人我要帶走,你沒意見吧?” “我…” “還有,剛才是誰砸的那塊玻璃,這種行為涉嫌破壞私人財產,你們寨子不會包庇這個人吧。” 周克林微微一笑:“陶主任,你是治保主任,上弄沙村發生這麼多事情,你也有責任啊。” 完全是一副領導派頭。 陶雄恨不得地上有條縫直接鑽進去,這個王八蛋所長太操蛋了,句句話都杵人肺管子。 李俊海一指人群,大聲喊道:“警察同志,就是那個傻逼砸的玻璃,把手銬子給他帶上。” 周克林猛地一回頭:“閉嘴,信不信我把你先銬上?” 陶雄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了,他賠著笑臉說道: “周所長,我哥在州里開會,這兩天就回來,能不能等他回來再處理?” “你哥?” 周克林冷笑道:“你哥要是我們局局長,我一定聽從你的建議。” 他一回頭,面色冷峻:“把當事人全部帶走。” “周克林,別給臉不要臉,你等…”陶雄頓時就變臉,他的話音未落,周克林猛地回頭,滿臉怒氣: “陶雄,你敢侮辱國家幹部,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上?” 兩個人如鬥雞似的,都是惡狠狠盯著對方。 真要是讓這些人把自己銬上,陶雄死的心都有了,最後一絲清醒救了他。 “周所長,這件事發生牽扯到我們寨子的村民,我要求參加調查。” 周克林一擺手:“這是你的權力,我沒意見。” “把人帶走!” 一群警察呼啦啦上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情況,幾個參與堵截趙敏的人都被警察揪了出來。 那個砸玻璃的年輕人也灰頭喪氣地上了警車。 周克林手一指:“夏風,你也過去。” “沒問題!”夏風樂呵呵答應了一句,回頭對李俊海低聲說道: “別擔心了,我沒事!” 李俊海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剛想問問,夏風又說道: “趕緊把玻璃安上,然後把發票給我送過去。” 寸曉萍還有點驚魂未定:“哥,讓於姐找找人吧,她認識公安局的人。” “別擔心!” 夏風上了警車,警察還是挺善解人意的,這輛車上就他一個外人。 到了派出所,夏風直接被帶進辦公室。 “夏風,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做買賣,這才消停幾天,你又進來幹什麼?” 夏風不幹了:“張警官,我是受害者,你這麼問話,有失公允。” 張警官知道這小子不好對付: “說說吧,你怎麼跟他們起的衝突?” 夏風就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那個女孩子是幹什麼的?” 夏風不想說出趙敏的真實身份:“她就是一個打工的,長得漂亮點,陶英豪就起了歹心。” “你又用籤子扎人了?”張警官真是恨鐵不成鋼。 “嘿嘿,當時他們人太多,而且好像那家店也是他們家的。” 張警官寫了幾筆,又問道: “今天下午是怎麼回事?” “張警官,今天下午我就沒見到那個狗屁陶英豪,我有證人。” “把他們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要證實一下。” 夏風今天下午就見了兩個人,一個是周峰,另一個是甘池。 張警官拿著筆錄站起來說道:“你先坐會兒,我去跟領導彙報一下。” 等了不到十分鐘,張警官回來了: “夏風,沒事了,你走吧。” “張警官,這件事怎麼處理?” 張警官沒好氣的說:“還能怎麼處理,教育教育就得了,也沒造成什麼惡劣後果。” “我店的玻璃都被砸了,還不算惡劣後果?” “陶雄留下一千塊錢,說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