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張警官帶著夏風出去,該有的手續一點也沒少。 先是檢查身份證,然後警察問詢,這才放他出去。 看著密密麻麻武警和警察,夏風估計這次應該事情不小,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因為什麼出事。 剛走到街上,夏風心中一愣,甘池正站在街對面站著,夏風想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甘總,您也在?” 甘池見夏風走過來,他微笑著問道:“你也被困在裡面了?” 夏風點點頭,心有餘悸地說道:“太嚇人了,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人,還帶著槍。” “傷人了嗎?” 夏風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抬出來很多人,但有些應該是踩踏造成的。” 甘池面露憂色:“什麼時候能安安穩穩賺點錢啊。” 夏風道:“甘總,我先走了,您保重。” 甘池笑道:“謝謝,有時間去我的店裡坐坐。” 夏風答應一聲走了。 夏風現在沒心思想甘池的事,他在人群中穿梭,看熱鬧的人太多了,即使知道對方在哪兒,找起來也很麻煩。 好一會兒,他才見到於芳幾個人,剛一見面,夏風問道: “曉萍,到底出了什麼事?” 寸曉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開始打架的地方離我遠,我也沒看清,後來我急著收石頭,就沒來得及問。” “中國人和老緬?” 寸曉萍又搖搖頭:“老緬多,不過也有不少中國人,對了,程哥被扔過來的石頭砸破了頭,要不是他受傷了,我還不想往外跑呢。” “程哥怎麼樣了?” “不知道,腦袋流血了,當時太亂,根本沒人救,也沒法救,太亂了。” 夏風勸慰道:“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保命要緊,千萬別顧石頭。” “我知道,哥,一見打架,我就連忙收拾東西,都養成習慣了。” 於芳說道:“早市一時半會兒開不了了,這麼大的事,連管理方都有責任。” 李俊海恨恨地說:“關了最好,應該好好整頓一下老緬,太猖狂了,以為這是緬北啊,還敢動槍?沒王法了。” 夏風道:“別發感慨了,有沒有吃的,我餓壞了。” 於芳道:“車上有點點心,你先吃點,還不知道瑞寧江大橋啥時候解封。” 剛吃了兩塊點心,遠處傳來訊息,瑞寧江大橋解封了,人群開始疏散。 姐告在瑞寧江的南面,當初劃定兩國國境線的時候,基本都是以瑞寧江為界,江北屬於國內,江南屬於緬甸。 只有姐告是個特例,當時把木姐鎮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還叫木姐,屬於緬北,另一部分叫姐告,屬於國內,歷史上稱為‘飛地’。 姐告面積不到兩平方公里,這裡的外國商品都是免稅的,很多遊客喜歡到這裡採購東南亞一帶的商品,價格非常低廉。 姐告是滇西南最大的邊境口岸,因為處於瑞寧江江南岸,三面都被緬北圍著,相對封閉,姐告一有大事情發生,就會封閉瑞寧江大橋。 排了半個小時的隊,幾個人才開車回到店裡。 吃完飯,夏風心情有點煩躁,坐不住,跟於芳打了聲招呼,直接去貨場。 李俊海正坐在小凳上給幾個人講如何區分翡翠原石,現在已經有了兩三噸的貨,李俊海教他們如何區分石頭的好壞。 分類以後重新打包再往外賣,不但利潤大,而且面對不同要求的客戶,產品的種類多可選擇的餘地也大,無形中就增加了銷量。 見夏風來了,李俊海站起來問道: “有事?” “沒事,心裡不舒服,看看石頭。” 李俊海一指遠處說道:“那邊有一塊大石頭,你過去看看。” 這塊石頭很大,夏風估計最少也有一百多公斤,他圍著石頭轉了一圈,沒看見什麼特別的。 外皮是黃色的,似乎抹了一層黃泥,他用手摳了摳,有點掉渣,他又用鼻子聞了聞,一股工業膠水的味道。 夏風轉頭找了把鐵刷子,使勁刷石頭的外皮殼,頓時塵土飛揚,李俊海走過來說道: “你不會噴點水呀?” 夏風搖搖頭:“不能噴水,我想看看原生皮殼的顏色。” 研究翡翠原石時,經常往外皮殼上噴水,這是為了更好的看清翡翠原石的水頭,按照行話講,噴水等於拋光。 夏風刷了一會兒,又仔細看了看,似乎還沒看到皮殼,這玩意太費勁了。 在緬北礦山,因為有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洗乾淨的石頭又要被抹上一層黃泥,這種黃泥是工業膠水加水攪拌的,粘在石頭的外皮殼上,以假亂真。 幹了好一會兒,夏風有點洩氣,黃土粘的太多了,不過現在已經能看到點外皮殼,似乎是白巖沙。 他問道:“俊海,有沒有角磨機?” 陳武在工具櫃裡拿出一個嶄新的角磨機,笑著說道:“還沒用過,你告訴我怎麼幹。” “把黃色的皮殼全去掉。” 陳武穩穩地拿著角磨機開始磨石頭,夏風在一邊往上澆水,現在已經看見原生皮殼是白色的了。 不一會兒,巴掌大的一塊被清理出來,夏風讓陳武停下,他仔細看了看,又拿手電照了照,對身邊的李俊海說: “皮殼很老,光圈裡有淡淡的紫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