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個人起來趕緊吃飯,今天要把石頭送到公盤。 無論是坪洲公盤還是盈江公盤,任何人都可以往裡面送貨,只是石頭的品相要經過公盤方鑑定認可,太差的送去也白搭,沒人要。 公盤作為翡翠原石銷售的最大平臺,已經存在很多年了,而且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拍賣方式。 比如緬甸內比都公盤,入門費就需要五十萬歐元,坪洲公盤,盈江公盤只允許協會的會員進入競拍,會員每年都要繳納會費,幾百元不等。 光是這種會費,主辦方就賺得盆滿缽滿,何況還有成交價的百分之幾不等的提成。 拍賣採用暗標的方式,每塊或每堆石頭都有一個標價,這個價格只能作為參考。 客人看中哪塊石頭就把石頭的標號,自己的會員號寫在標書上,再寫上自己的競拍價,然後把標書投進一個保險櫃。 公盤方會在約定的時間點開啟保險櫃,統計誰出的價格最高,這就是最後中標者。 石頭的拍賣還分兩種,一種是攔標拍賣,貨主給自己的石頭設定個底價,這個價格是保密的,開標以後一旦最高價沒超過貨主的底價,石頭也不能成交。 另一種是無攔標拍賣,標價就是底價,競拍價必須在標價以上,誰出的價格高石頭就歸誰。 夏風幾個人都去過盈江公盤,只是坪洲公盤更大一些,料子更多一些。 王偉和李俊海指揮著工人把石頭卸下來,公盤方開始檢查石頭的品相,像夏風他們這種送石頭大戶,公盤是十分喜歡的。 每塊石頭都有一份檔案,場口,重量,皮殼,顏色等等,等夏風幾個人把這些做完,已經快到中午了。 大院子裡人聲鼎沸,到處都是送料子的商人,相對而言,公盤的銷售成本要高一點,但銷售價格遠比常規市場要高得多。 正在這時,大院門口進來一輛賓士車。 車剛一停下,前排的一個人望著遠處的夏風幾個人,叫道: “那幾個小子也來了。” 坐在後排的蔣海探頭往外看,只見夏風幾個人正忙得不亦樂乎,蔣海眉頭一皺,敢情這幫王八蛋也是送料子的。 “三哥,過去嗎?” 蔣海搖搖頭,打是打不過了,真要見面只能是自取其辱,他說道: “你們下去把手續辦了吧。” 車上兩個人下車,蔣海望著夏風,恨得咬牙切齒,但就是不敢動,這要是在瑞寧,他早就找人開戰了。 籤王再牛X,也架不住人多。 可惜現在不是自己的主場。 江海正在意淫如何對付夏風,車門一開,一個手下上車,焦急地說道: “三哥,那塊八十多萬的會卡在他們手裡。” 江海一愣:“哪塊石頭?” 手下人說道:“我跟二哥去曼德勒買了一塊大會卡,花了八十多萬,後來運輸途中丟了。” 他一指夏風:“石頭在他們手裡,切開了。” 蔣海急的一拽對方的肩膀:“怎麼樣?” 手下人搖搖頭:“肉質沒化開,但有色,估計一兩百萬應該值了。” 蔣海一聽急了,他拉開車門就往下走,手下人緊緊跟在後面。、 石頭鋪了一地,兩個人走過來夏風也沒注意。 兩個人走到石頭前,手下人低聲說道:“三哥,你看這上面還有我們家的暗記呢。” 這塊石頭兩百多公斤,圓潤如鵝卵石形狀,青蠟殼,皮殼上星星點點有不少松花。 整個石頭被一切兩半,裂紋實在有點多,縱橫交錯的,肉質也就是細糯。 石頭唯一的亮點就是裡面有不少飄花,綠色豔麗,底子乾淨。 按照行話來說,這就是掛件料,出不來手鐲。 蔣海看著石頭,正在想對策,猛聽得身後有人說道: “蔣海,你是記吃不記打,還來找事?” 蔣海猛然站起來一回身,就見夏風三個人站在對面。 他面色陰沉地問道:“這塊石頭是你們的?” 夏風心中一動,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妙。 這批石頭都是從老刀手裡買的髒貨,老刀再三跟他說這批石頭燙手,千萬別在瑞寧出現。 當時他還和李俊海商量,準備把石頭切開然後再把外皮殼扒掉,這樣任誰也看不出來石頭的來路了。 最近因為事多著急,很多石頭切完就沒扒皮。 原想著石頭都到了坪洲,應該沒問題,誰知還是出事了。 “石頭是我的。”夏風不動聲色地說道: “如果你想打架,我們換個地方,別耽誤人家做生意。” 蔣海看了一眼四周,整個大院子都是保安,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 這也是主辦方煞費苦心,石頭太多,一旦拿錯了起了爭執,也好有人維持秩序。 蔣海陰毒得看著夏風,他一指地上的石頭: “這塊石頭是我二哥在緬甸買的,石頭後來在緬北被搶了,你們怎麼得到了?” 他沒敢說你們怎麼偷的。 夏風輕蔑一笑:“蔣海,你們先是說俊海撬你客戶,現在又說這塊石頭是你家的,真要想打架,你能不能編點像樣的理由?” 蔣海身後的人搶著說道: “這塊石頭就是我們錢家的,上面還有我們錢家的標記。” 夏風低頭看了一眼石頭: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