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站起來,拄著拐跟夏風走進店裡,夏風故意問道: “刀哥,腿怎麼了?” 老刀臉色不太好看:“我是倒黴到家了,不小心從二樓摔了下來。” 他接著說道:“夏總,你最近還收料子嗎?高貨,很貴。” 夏風知道老刀不好意思說自己腿的事:“高貨當然要了,不過還是得看品相。” 老刀順杆就爬:“那過去看看?” 夏風正好沒什麼事,就說道:“走吧,還是去你家?” 夏風騎著電動車,拉著老刀直奔他的家。 大院裡靜消消的,兩個人走進大廳,老刀說:“夏總,你先坐,我去拿石頭。” 夏風這還是第一次進老刀家,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裝修的很簡樸,東西的也很凌亂,夏風拿起桌上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不一會兒,老刀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出來。 他開啟箱子,裡面放了兩塊石頭,都是一兩公斤的樣子,箱子裡面墊著厚厚的絨布,石頭擺放得就像工藝品一樣。 夏風眼睛一亮,這也太好了,他拿起來一塊莫西沙的脫沙料,朝著窗戶的方向舉了起來。 完全透了! 透過光線,整塊石頭一眼望穿,夏風心情有點激動,這麼大的全脫沙料,太少見了。 他拿出手電輕輕放在石頭上,通的一下,光線竟然穿過石頭,在另一邊直射出去。 石頭熒光四射,讓人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夏風心道:太他媽好了!不用想,太他媽貴了! 夏風小心的把石頭放在茶几上。 他又拿起來一塊,這竟然是個綠蛋子,滿身都是松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而且看不到一點皮殼。 夏風自然自語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木那廠區的。” 老刀嘻嘻一笑:“夏總厲害!” 夏風把手電筒壓在石頭的外皮上,竟然有一分水,肉質細膩,一點顆粒感都沒有,夏風心中的石頭一下落了地。 如果這種石頭外皮殼不透光,那裡面基本就是幹青了,如果外皮殼能打出水來,那裡面的翡翠想象力就大了去。 幹青不是翡翠,但整體都是綠色,很乾,不透光,做出來的成品沒有翡翠的玻璃光澤,價格比同品相的翡翠差遠了。 這種石頭幾乎可以確保出滿色了,而且外皮上一分水,根據一般規律,裡面只能更好,不會更差。 這種石頭都是原生形成的色料,越往石頭內部,品質越好,幾乎沒有色差。 夏風放下石頭,笑著問道:“刀哥,這兩塊石頭都不便宜,什麼價?” 老刀想了一下說:“石頭是不大,但品質沒問題,莫西沙的四百五十萬,木那的四百萬。” 夏風心中一動,他拿起莫西沙的石頭又看了看,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高冰是到了,能搏一搏玻璃種,但就是太小了,四百五十萬太高了,而且這麼透,裂紋根本看不出來,賭性還是不小。” 老刀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能看到多少?” “兩百萬!” 夏風順嘴說了一句。 老刀搖搖頭,他一指那塊木那: “這塊怎麼樣?” 夏風道:“這塊賭性也很大,兩百萬我就拿著。” 老刀嘆了口氣,他說道:“我的腿回來就傷了。” “當初我走的時候,有一批紅木在我手裡,這是我們幾個人的貨,當初我想多賣點錢,結果幾個老闆都沒給上價,包括你介紹的那位。” 老刀恨恨地說道:“便宜海關那幫王八蛋了。” 夏風問道:“都沒收了?” 老刀點點頭:“也是我大意了,當時走得太匆忙。” “後來呢?” 老刀看了一眼自己的傷腿:“那幾個人都是緬北的,生性兇殘,讓我還錢,那可是幾千萬的貨,我哪有那麼多錢?” 夏風心裡有了一點惻隱之心,老刀這位在邊境線上黑白兩吃的人物,也有走麥城的時候。 老刀嘆了口氣:“說實話,這件事確實怨我,當時出手利潤很少,幾乎等於白忙活了,我有點不甘心。” “刀哥,現在怎麼辦?” 老刀說:“他們投的錢大部分我都還了,還差幾百萬,我現在真是無能為力了。” 夏風心思一動,自己租的可是老刀的房子,再不值錢兩三百萬還是有的。 ‘他是不是動了買房子的想法?’ 夏風想差了,老刀說道: “夏總,我在緬北還有幾個朋友,他們同意拿石頭過來讓我幫著買,爭取儘快把這件事了結掉,你得幫幫我。” 夏風剛要說話,老刀一指茶几上的兩塊石頭: “五百五十萬,一口價!” 夏風試探著問道:“石頭的來路…” 老刀斬釘截鐵地說:“石頭的來路沒問題,如果有人要問,你就說是從我手裡買的。” 這句話夏風也就信一半。 他突然問道:“刀哥,楊向豐的事您知道吧?” 老刀一愣,隨即說道:“楊家算是倒了,楊向豐行賄的數額太大了,連帶著他姐姐姐夫,還有幾個族裡的兄弟都進去了。” 說著,他往外一指:“他老家就在隔壁村,我們從小就認識。” 夏風問道:“瑞京房地產公司怎麼樣了?” 老刀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但外地來了不少大老闆,都想接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