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苗傑早早就來到夏風家裡。 夏風昨天喝了不少酒,早晨起的有點晚。 他幫助趙廣貴純粹是性格使然,畢竟是同學好朋友,看著對方那麼受癟,他心裡不好受。 所謂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夏風卻不打算贖買趙廣貴的債權,主要是數額太大了,超過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另一個他也不想讓楊哥為難。 苗傑一進屋,對夏風說道:“陳武找到了,你過去還是讓他過來。” 夏風想了一下,今天自己沒什麼具體事,就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 見夏風看著自己,苗傑說道:“昨晚沈濤沒找我。” 夏風笑了笑:“別急,越晚找你事情越大。” 話音還未落,苗傑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說道: “村委會的電話。” 夏風點頭意示他接電話。 “我是苗傑,哪位找我?” “我是你沈叔,村長讓你到村委會來一趟,馬上。” 苗傑眼珠一轉:“沈叔,我在縣城拉腳,回不去呀。” 也不知對方商量了什麼,沈會計又說道: “中午之前你必須趕到村委會。” 苗傑嘿嘿一笑:“沈叔,啥事這麼著急,不會是發土地補償款吧?” 現在國家對種地的農民都發放一定數額的補償款,藉此鼓勵農民多種地。 “想得美,你家地裡那個房子要交土地佔有稅,兩百元。” 苗傑急了:“一個破窩棚你們還要錢,講不講理?” 沈會計硬氣地說道:“這是村委會的決定,你自己看著辦。” 放下電話,苗傑氣呼呼地說: “我家總共就六畝地,地裡建了個簡易房,我們下地幹活的時候休息一下,媽的,現在那個破房子還要收稅。” 夏風也沒明白:“有理由嗎?” 苗傑道:“耕地上的建築物都要收稅,這是國家政策,防止土地流失,可我家的是簡易房,隨時都可以扒掉。” 夏風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去陳武家,回來的時候我跟你去村裡看看。” 正說著話,苗秋實走了進來,苗傑一見,連忙站起來說道: “叔,您來了。” 兩個人沾親帶故,苗傑小一輩。 苗秋實一皺眉頭:“沈大德沒找你?” 苗傑陪笑道:“我這邊有點急事,脫不開身。” 苗秋實沒再理會苗傑,他對夏風說道: “昨天晚上鎮裡領導找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把小李莊刨除在外,這讓鎮裡不好交代。” 夏風故作生氣的說道:“沈濤太欺負人,不但以村長兒子的名義侮辱我們幾個,還騙我花了一百多萬,就門口那輛賓士320,苗叔你說我家就是農民,要那麼一輛豪車幹什麼?” 苗秋實有點發愣,他問道: “怎麼騙的?” 夏風搖搖頭:“說出來丟死人了,您去問問沈濤吧。” 苗秋實看了看夏風,又看看苗傑,隨即說道:“這件事也不是我能管的,我把情況彙報上去就算完成任務。” 他氣悶悶的走出房間,拿出電話,站在車前打電話。 “池鎮長,事情瞭解清楚了,是沈大德的兒子騙了夏風,害得夏風花了一百多萬買了一輛賓士車。” 池晚秋:“騙了?具體什麼情況?” 苗秋實說道:“夏風不說,他讓我問沈濤去,這種事情我怎麼好意思開口啊?” 苗秋實就是沒好意思說,讓自己找沈濤瞭解情況,有點太跌分了,而且他們沈家出事,關我屁事? 池晚秋放下電話,思考片刻,她拿起電話,直接給沈大德打了過去: “沈村長,現在什麼情況?” “鎮長,村民都聚在村委會,讓我給一個說法,我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沈大德,你別給我裝糊塗,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我聽說你兒子騙了夏風一百多萬,有沒有這件事?” 池晚秋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警告你沈大德,如果村民因為這件事鬧到鎮裡,張書記和我輕饒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還有,這是我們鎮,乃至我們縣最大的了冷庫,事情的輕重你要考慮明白。” 沒等沈大德說話,池晚秋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沈大德剛一放下電話,圍在村委會門口的人喊道: “村長,你怎麼不問問,別的村都可以贖買債權,為什麼我們村就不行,我們村是後孃養的啊?” “說的對,要是不還錢,我們就去鎮政府討個說法。” 沈大德心裡恐慌:千萬別去鎮裡啊! 他故作笑臉說道:“快到中午了,趕緊回家做飯吧,一會兒孩子就要放學了,我向你們保證,這件事一定能妥善解決。” “村長,明天鎮裡就籤協議了…” 沈大德擺擺手:“先簽協議也拿不到錢,我們晚點籤也不會耽誤大事,都回家吧。” 沈大德好容易把一眾村民勸走。 現在當村長遠遠不如以前,以前村長權力大,無論是各種稅費的徵收,還是各種補助的發放,村長都有極大的權利,對村民有著絕對的權威。 現在村裡的地都分下去了,村長也就是個上支下派的角色,其他權利根本得不到多少實惠。 村裡所有的收入支出都得公示,村民稍有不滿就可以要求查賬或者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