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順利,一輛賓士,一輛帕薩特成功到手。 嶄新的汽車剛一進衚衕,街坊鄰居都是議論紛紛,老夏家這算是起來了,兒子一回來不但還錢,還買了兩輛新車,到哪兒說理去。 不患貧患不均,這是國人的毛病,但有一點,當貧富差距太大的時候,窮人就只剩下羨慕的份兒了。 夏雪興奮異常,回家就跟父母把經過說了一遍,買房子,買汽車,連帶著跟沈濤的賭局。 結果悲劇了! 母親把夏雪叫到裡屋,拿起掃地的笤帚劈頭蓋臉把夏雪一頓好揍,打的夏雪吱哇亂叫喚,最後再三求饒才放過她。 父親也是把夏風好一頓埋怨,一個是大手大腳,亂花錢,另一個是太慣著兩個姐姐了,人還是要自己努力掙錢,別讓她們有了念想,啥事都指著弟弟。 車買回來再想退是不可能了。 父親看著嶄新的汽車,心裡一陣陣發堵,他直接沒收了夏雪的車鑰匙,說沒他的同意,誰都不能動這臺車。 夏風也是哭笑不得,父親現在都想拆大門把車停在院子裡,要不是幾個人堅決不同意,也許就真拆大門樓子了。 等楊志勝三個人回來,夏家門口又聚集了一大群人,都是過來看新汽車的。 夏秋兩口子抱著孩子回自己的家了,買了輛新車,兩個人既高興又忐忑。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楊志生說道:“基本的操作細節都達成了共識,就是冷庫的地點他們還堅持在小李莊,苗村長私下告訴我,鎮裡張書記是小李莊出來的。” 夏風問道:“小李莊的位置最好嗎?” 李俊海說道:“我們也說不明白,我覺得有幾個地方也不差。” “出了什麼事?”楊志勝問道。 夏風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把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損人不利己,智者不為。” 楊志勝笑道:“不過你最近情緒太差,發洩一下也好。”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小李莊的債權我跟苗村長說了,他有點吃驚,估計現在正跟領導彙報呢。” 夏風說:“這一年多憋屈死我了,好不容易找個蹬鼻子上臉的,我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實在對不起自己。” 楊志勝知道,夏風就是洩洩私憤,給對方找點麻煩,最後還得妥協,他說道: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剩下的交給我們仨個人,另外還有一件事,濟寧礦產資源非常豐富,我想做點什麼。” 夏風道:“那就得找市裡,鎮裡縣裡都沒這個權利。” 隨後他又問道:“楊哥,你們晉省人是不是開礦有癮啊?” 楊志勝笑了:“資源性行業相對穩定,只要經濟形勢向好,利潤還是可觀的。” 夏風沒敢問楊志勝為什麼突然轉變主意,又想出來做事了。 他說道:“估計這次不行了,我著急回去,你們那邊還得幾天?” 楊志勝看了一眼李俊海,後者說道:“也就這一兩天了,剩下就是建設的事了。” 夏風眉頭一皺:“我們是不是得留下一個人啊?” “我留下,濟南那邊的安裝公司是我聯絡的,我跟這邊對接一下我再走…”楊志勝話還沒說完,苗秋實走進來說道: “楊總,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楊志勝解釋道:“夏風,晚上鎮裡請吃飯,你去嗎?” 夏風搖搖頭:“我約了人,是我同學。” 李俊海嬉笑:“女同學?” “滾!” 坐著半天沒說話的父親見屋裡沒人了,他問道: “小風,你們還要開礦?” “爸,這件事您先別往外說,八字沒一撇呢。” 老人嘆了口氣:“你們到底賺了多少錢啊!” 夏雪湊過來問道:“小風,啥時候開工啊?” 剛才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她待在屋裡沒敢出來。 “估計這個月差不多,等建築公司過來就知道了。” 夏雪站起來說道:“我得趕緊學學,省的將來鬧笑話。” 他剛要往外走,父親叫住,拿出一把車鑰匙說道: “這個給你,不過你得先去考個駕照,否則不許開車。” “謝謝爸!” 夏雪做了個鬼臉:“就我媽不好,打人太疼了。” 母親揮手給了她一巴掌: “把鑰匙給我,不許你開車。” 嚇得夏雪轉身就跑。 夏風看了看手錶,站起身來說:“爸,媽,晚上我不在家吃了,約了一個同學。” “少喝點酒!” 夏風走到村口,打了一輛車,不到五分鐘就來到鎮子裡最大的飯店。 一樓的大廳人滿為患,嘈雜聲四起,夏風四周張望,才在一個角落看見了趙廣貴。 菜品上的很慢,快到半個小時了,才上了兩個冷盤,兩個人有點等不及了,夏風舉起酒杯說道: “老趙,在中學的時候,咱倆最好,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 “可不是嗎?別說你這種考上大學的,就是待在濟寧的同學,也很少見面。”趙廣貴有點激動: “夏風,我們幹一個,為了我們曾經的友誼。” 兩個人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趙廣貴說道:“你在滇省做什麼生意,好做嗎?” 夏風道:“我跟人合夥做翡翠,能掙點錢。”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個三十多歲男人晃晃悠悠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