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豪華的盛宴也有散席的時候。 石頭拉回了店裡，白蘇陽蹲在地上仔細研究石頭，剛才已經有人開出了千萬的價格，兩個煤老闆只是笑而不語，不說賣也不說不賣。 白蘇陽氣的打了趙總兩巴掌，他是心知肚明，這兩個人太操蛋了，就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石頭。 至於賣石頭，忒丟山西煤老闆的臉了。 但不賣也得知道石頭大概漲了多少。 到了這種品質，別說夏風，李俊海之流，就是白蘇陽也是瞎蒙，戒面料的品質鑑定非常複雜，而且不把所有淨料拿出來，也就是蒙個大概。 整個切面讓加工廠的老闆簡單做了拋光，不打燈的話，切面上有一條明顯比其他地方色深的水路，呈暗綠色，顯得非常黑，最寬的地方有兩指，最窄的地方有一指，蜿蜒曲折，幾乎覆蓋了整個切面。 壓燈在水路上，一股濃郁凝重的綠色騰空而起，照的整個手掌都是綠油油的，燈下的翡翠，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 手電往邊上一劃，不但色變淡了，而且水也短，但肉質細膩，種分很老，這些是油青種，色調是綠中帶灰。 白蘇陽蹲了半天，這才站起來說道：“石頭賣便宜了，夏風你虧死了。” 夏風笑而不語。 魯總笑道：“老白，你太沒品了，還帶找後賬的。” 白蘇陽眼睛一翻：“你們兩個老頭欺負年輕人，我說句公道話不行嗎？” “行，你隨便說。” 趙總笑道：“我給他補上一百萬，你先說說這塊石頭值多少錢吧？” 白蘇陽沉吟了一下說道：“一千萬指定是不能賣的，但到了一千五百萬，我可能考慮一下。” 他一指最寬的水路：“這地方的寬度不但能出牌子，博手鐲也有希望，現在就看水路能沉下去多少。” 趙總追問道：“你覺得能沉下多少？” 白蘇陽搖搖頭：“神仙也不知道，這塊石頭的賭性比原來還大了。” 魯總道：“別管那麼多了，老趙，我們倆一人一半，發回山西，放在家裡做個紀念。” 趙總嘿嘿一笑：“切石頭還是第一次這麼過癮，看看還有什麼能切的，這兩天手氣壯。” 他一回頭，就見夏風正看著他：“小子，別哭喪個臉，給你一個一百萬的紅包，給叔叔樂一下。” 夏風噗呲一下笑出了聲，這位趙總真是為老不尊，什麼話都往外說。 白蘇陽一指地上那塊六百多公斤的木那： “那塊也不錯，你們看看。” 兩個人剛走過去看石頭，寸曉萍一拉夏風，兩個人走到沒人處，寸曉萍低聲說道： “哥，我那個客人讓我把這塊石頭留到明天，他也想切石頭。” 夏風一愣：這件事不太好辦了，他問道： “那個客人一定要買？” “那個人是東北人，也喜歡賭石，在我們攤位上買了好幾塊，有漲有垮的，看起來也非常有錢。” “他就說石頭給他留到明天，至於買不買他沒說準。” 夏風沉吟了一下說道： “沒問題，我去跟趙總他們講。” 按照瑞寧不成文的行規，像這種情況一般都‘封包’。 所謂的‘封包’就是客人看中一塊石頭，價格沒談攏，但相差不大，客人就要付一筆錢，用布或者編織袋把石頭嚴絲合縫地包上。 介面處還要在騎縫上簽字，再用膠帶纏緊，意思就是不允許貨主再拿給其他客人看。 一般封包都是三天左右時間，一旦最終沒有談攏價格，錢可退可不退，都是事先說好的。 今天這件事發生的比較突然，兩位煤老闆突然來切石頭，那個客人一時興起也跟著去看切石頭了，臨走的時候跟寸曉萍說了這件事。 夏風不想失去這位客戶，他靈機一動有了主意，走到趙總面前，說道： “趙總，這塊石頭剛才那位客人預定了，明天上午他過來，要不你們合作一把，合力賭一下。” 趙總知道剛才店裡有個客人也在研究石頭，就說道： “沒問題，和賭也行，不過他上午就來，太早了吧。” 夏風知道這些人都是夜貓子，基本凌晨才睡覺，就說道：“我讓曉萍通知客人一下，中午過來。” 魯總笑道：“那就去喝酒吧，晚上就吃了點快餐，都消化完了。” 白蘇陽也說道：“今天見好就收，真要有喜歡的明天再說。” 趙總看了看屋裡的人，王偉和李俊海都在，他從包裡拿出一疊錢說道： “你們三個自己出去吃，小夏跟我們走，記住啊，明天中午都過來幫忙。” 寸曉萍接過錢，笑嘻嘻說：“謝謝趙總，魯總，白叔。” 王偉和李俊海也連忙致謝，紅包一給就是一萬，這幫大佬忒有錢了。 一群人又把石頭抬到車上，夏風剛想鑽進車裡，遠遠地他看見王福忠騎個電動車來了，他站住等了一下，王福忠沒搭理兒子，直接騎到夏風面前： “夏風，我找你有點事。” 夏風一見王福忠面色嚴峻，他探頭對白蘇陽說： “白叔叔，你們先去，我這邊臨時有點事，一會兒就過去。” 沒等白蘇陽說話，趙總喊道： “你快點，等著你喝酒呢。” “我馬上就過去。” 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