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裡間門一開，夏風和於芳走了出來。 夏風見店裡有客人，他對馮哥點了點頭，把於芳送走。 馮哥說道：“李總，說個實在價，我也不再到處找了，以後還能長期合作。” 李俊海想了一下：“一百二一公斤，不能再低了，我的利潤不到十塊錢了。” 馮哥看著李俊海人畜無害的笑容，搖搖頭說： “一百！” 李俊海一愣，隨即站起來說道：“馮哥，您先看，我跟老闆商量一下。” 李俊海走到桌前，低聲跟夏風說道：“那批料子一百元一公斤怎怎麼樣？” 夏風沒聽見馮哥需要多少，就問道：“要多少？” “說是兩三噸，不過一噸應該沒問題。” 夏風說：“賣了吧，不過必須一噸以上” 李俊海買的價格很高了，寸曉萍低聲說道：“馬上做活動了，石頭賣了拿什麼贈送？” 夏風道：“別急，我再想想辦法？” 李俊海走到馮哥面前，低聲說了兩句，兩個人站起來，李俊海對寸曉萍說道： “曉萍，跟我去倉庫，再打個電話把物流也叫過去。” 寸曉萍跟著兩個人走了。 夏風拿起電話給周峰撥了過去： “周哥，上次的事最後怎麼處理的？” 上次海關出貨，有四家企業嫌石頭品相不好，不買了，讓周峰很尷尬。 周鳳笑道：“我們領導急眼了，那四家企業被取消了資格，你問這個幹什麼？” “關心你唄。”夏風道： “那些公斤料還出貨嗎？” 周峰心中一喜，只要夏風拿貨，他就有錢賺： “還有十幾噸，你要嗎？” “我要是全要了，能便宜點不？” 周峰低聲說道：“這個我得問問領導，公斤料我們還有很多，不過品相都很差，那種你要嗎？” 夏風不動聲色地問道：“有多少？” 周峰想了一下說道：“有兩三百噸吧，都是最近罰沒的，這幫王八蛋拿公斤料頂賬。” 夏風明白了，這是走私被抓住，不想把好的石頭交出去，卻找一些公斤料頂賬，估計海關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哥，什麼價格？” “二十元一公斤。”周峰抱歉地說道： “價格有點高，因為是頂賬過來的，賣便宜了我們這邊不好做賬。” 二十的價格確實很高，瑞寧往外批發最便宜的公斤料才二十五元一公斤，利潤太薄了，但還要看石頭的品相。 夏風有點猶豫，這個價格再加上給周峰的白卡，他基本賺不到錢了。 他說道：“周哥，先問問前面那種，您費心操作一下，我要的很急。”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請示。” 放下電話，夏風想了想，公斤料還真得做，內地開店的基本都靠公斤料打天下，這種石頭勝在價格低廉，即使客人切垮了也不會傷筋動骨。 過了有半個小時，周峰來電話了： “夏風，抱歉，領導不同意降低價格，不過他說了，下次在出貨的時候，會給你點甜頭，這是原話。” 夏風知道，海關內部往外銷售罰沒物品的時候有很多貓膩，很多頂級貨根本到不了周峰這個等級，就笑著說道： “周哥，你得時刻提醒領導，這種話可別是忽悠我。” “放心！我們領導向來說一不二。” 放下電話，夏風趕緊鎖門去海關倉庫。 剛到不長時間，周峰也來了。 一見夏風又開了一輛新車，周峰道： “夏風，你又換車了？” 夏風不好意思地說：“一位內地老闆的車，借給我開了。” 他可不敢說這車是人家送的，人心都是善變的，周峰雖然跟自己關係很好，但還是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賺了多少錢。 兩個人看了看倉庫裡放著的公斤料，夏風說： “石頭我都要了，你們還有免費的車嗎？” 周峰笑了笑：“車是沒有了，你得自己拉回去。” 把物流的茶車叫過來開始裝貨，兩個人坐在邊上聊天。 周峰道：“夏風，這次緝私行動我們受表揚了，總署的領導非常高興。” “周哥，沒準備給我發點獎金什麼的，我可是做了不少工作。” 周峰神秘一笑：“這件事還真有人提了，而且這次獎勵了不少我們系統外的積極分子，不過你被否決了。” “為什麼？”夏風有點沒明白。 周峰道：“具體啥原因我也不知道，還不許問。” 他又說道：“我們領導快退休了，你知道不，李亞文李哥可能要到我們單位當一把手。” 夏風心中驚喜。 李亞文是趙利群老人的親外甥，當初自己跟周峰認識還是李亞文牽的線，他要來瑞寧當海關一把手，對自己絕對是重大利好訊息。 “訊息可靠嗎？” 周峰說：“只是傳言，不過我覺得李哥不願意來。” “為什麼？” “李哥這個人潔身自好，說句難聽的話，就是官迷，他就想著怎麼升官，對錢財不太感興趣。” 夏風心道：我早看出來了，每次給趙利群送禮，從來都是兩份，不過都是瑞寧當地應季的土特產。 不許送錢，這也是趙利群老人的交代。 周峰解釋道：“你不懂官場的升遷程式，李哥要是來瑞寧當一把手，以後在往上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