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夏風把事情跟李俊海說了一遍,然後他又說道: “這個男人太操蛋,打他一頓都不解氣,但現在還得顧忌曉萍的感受,難辦啊。” 李俊海笑了:“打就打了,不讓曉萍知道就行,實在不行,你把事情都推我身上。” 夏風翻了李俊海一眼:“推你身上?那我就沒責任了?” 李俊海說:“夏風,你想多了,這種人渣不打不長記性,我們只要讓他怕你,讓他不敢去騷擾曉萍就行,其他的我們不管。” “怕我?” 夏風道:“那還不簡單,我瑞寧大名鼎鼎的籤王,還嚇不住一個吸毒鬼。” 兩個人哈哈大笑。 這裡是桂省大山深處,再往前走就下了高速,以後的路全是國道了。 中午,兩個人在服務區休息,才接到王偉的資訊。 吃完飯,兩個人出發。 司機就是個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除了那些有天賦的賽車運動員,一般人只要開上幾天,啥路況也不在話下。 夏風明顯就是一般人,剛去粵省的時候,他還小心翼翼,就怕掉進溝裡或撞上山體,碰上那種胳膊肘彎道他是小心再小心,就怕出事。 經過兩千公里的熟悉,他已經成為了老司機,盤山路走的十分熟練,速度遠比去的時候快了很多。 車是新的,馬力足人還年輕,一天下來,夏風竟然開了八百公里。晚上找個地方休息,第二天一早,他們又上路了。 到了中午,他們進了春城。 跟王偉和寸曉萍都通了電話,寸曉萍還在醫院休養,不過情緒好多了。 王偉那邊倒是有點事,又有人去店裡搗亂,被王偉罵走了,也許沒看到寸曉萍,再也沒人來了。 解決這個問題不差這一天,夏風準備休息半天,他要去看看趙利群老人,當初他最難的時候,老人給他的幫助太大了。 李俊海剛剛見過趙利群,他準備再去一趟盤龍江那個小店,這次,他不想賭石,也許是興趣使然,他覺他還能見到那個叫趙振峰的同齡人。 彷彿心有靈犀,李俊海剛一下計程車,就見一輛跑車停在了褚老闆門前,車門一開,趙振峰走了下來。 兩個人相見,不由得相視一笑,趙振峰說道: “海哥,又來撿漏了。” “沒事過來轉轉。”李俊海笑道:“學校不忙了?” 趙振峰道:“學習還可以,就是學生會麻煩點。” 兩個人前後腳進了店裡,今天人有點多,趙振峰興奮地喊道: “又來什麼好東西了?” 褚老闆站起來說道:“剛到一塊大石頭,幾個人準備合賭,你過來看看。” 說著,他還不忘跟李俊海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圍在桌前有四五個人,一見又來人了,有人站起來把地方讓開,趙振峰迴頭說道: “海哥,你也過來,我們仔細研究一下。” 兩個人坐下開始看石頭。 這是一塊會卡的青蠟皮,大概有三十多公斤,蠟殼非常完整,青灰色的皮殼閃著油光,石頭很周正,皮殼上有幾道裂紋,這麼大石頭,有點裂算是很正常的情況。、 趙振峰拿出手電壓在皮殼上,光圈竟然有三厘米長: “這麼透,到冰了吧。” 趙振峰有點小激動。 一個人指著邊上一處說道:“這地方好像飄花。” 趙振峰把手電移過去照了照,裡面似乎有點色深,他對李俊海說道: “你看看,這是不是飄花?” 李俊海一見石頭是會卡場口的,他就有點發蒙,這種石頭最難賭了,尤其是青蠟殼。 會卡是緬北最著名的場口,其歷史可與木那場口相提並論,以出蠟殼翡翠原石為主,此外還有一少部分水翻砂皮殼。 臘皮殼石頭還分兩種,一種是青蠟殼,一種是紅蠟殼,單從皮殼上講,會卡水翻砂的皮殼最好,其次是紅蠟殼,青蠟殼一般,但產量最大。 會卡石頭最難賭的有兩點,一個是如果裡面翡翠種不好,外邊水再長也沒用,甚至切開後,水可能還變短了。 另一個就是會卡的裂非常難賭,只要運氣差一點,裡面全是漁網紋似的裂紋,不管多大的石頭,連小掛件都出不來。 如果運氣好,即使皮殼上裂紋無數,裡面卻一絲裂也沒有,只要石頭夠大,手鐲都是一籮筐。 其他場口的石頭都沒有這個特點。 會卡最讓人著迷的是非常容易出高色。 一旦切開有色,那就是暴漲了,色陽色正,按照對綠色翡翠的鑑定標準:濃陽正和,會卡石頭的綠色完美詮釋了這一點。 會卡的賭性太大了,李俊海幾乎不切這個場口的石頭。 每個人都看著趙振峰,趙振峰卻看李俊海。 “怎麼樣?” 李俊海想了想,他不想得罪褚老闆,就說道:“賭是能賭,但賭性很大。” 趙振峰抬頭問道:“老褚,石頭多少錢?” 一個人答道:“我們已經講到八萬了,老褚不幹,我們四個人準備合賭。” 趙振峰想了想,低聲問李俊海: “海哥,你參加嗎?” 李俊海搖搖頭:“我今天沒帶這麼多錢,沒法玩。” 趙振峰看了李俊海一眼,對方面無表情,這小子心裡一動,明白了李俊海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