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看了一眼王偉，一指那塊南奇的料子： “這塊要嗎？” 王偉沒好氣的說：“怎麼不要，把好石頭快點拿出來。” 小古是怕兩個人看了好料子這塊南奇就不要了。 緬甸人在做生意的時候，普遍有一種小家子氣，斤斤計較，很不受內地人待見。 小古低頭從櫃檯下面搬出一個袋子，摸摸索索從裡面拿出一塊三四公斤的石頭。 夏風接過來看了一眼，是莫西沙的老象皮，刀砍紋，皮殼超級老。 夏風心裡一動，這塊石頭的賣相太好了，不過價格低不了，他問道： “什麼價？” 小古說道：“賣價五萬，不講了。” 夏風拿出手電壓在石頭上，水很短，不到一分水，這種石頭賭性太大了，運氣好，出玻璃種都可能。 他又問道：“程哥給了多少？” “他就出了三萬五，差太多了。” 夏風猛然想起他跟李俊海和賭一塊老象皮的石頭，結果切垮了。 他看了看了王偉，王偉倒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夏風心裡一動，笑道：“三萬五不少了，水太短了。” 小古道：“老象皮的石頭皮殼都硬，根本打不透。” 夏風知道小古說的對，但他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正在猶豫，程哥匆匆忙忙走過來，一見夏風手裡拿著石頭，他焦急地說道： “來了一位客人，點名要老象皮，小古，我能先拿走嗎？” 小古點點頭：“五萬，一分不少。” 夏風一見，把石頭遞給程哥，笑道：“趕緊成交，包個大紅包啊！” 程哥拿過石頭：“沒問題！” 說完轉身走了。 王偉有點不甘心，低聲對夏風說道：“不該給他，我們先拿下來再說。” 夏風拍了拍王偉的肩膀： “都是朋友，別那麼挑刺。” 王偉說道：“你自己逛吧，我去找曉萍聊聊。” 夏風剛要勸他別太張揚了，滿世界嚷嚷，王偉抱著石頭就鑽入了人群。 看著人流滾滾的市場，夏風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欣慰，只要需求還在，自己就有做大的可能。 市場裡有點熱，夏風慢慢溜達到街邊，這裡人少，樹蔭下還有一絲涼意。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輛賓士轎車停在路邊，車門一開，白蘇陽陪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下了車。 夏風緊跑幾步，來到白蘇陽面前： “白叔叔，您也過來了？” 白蘇陽一見夏風，不由得笑了，他回頭說道： “老張，你得感謝這小子，要是沒他，你那塊石頭我是找不到了。” 夏風頓時就明白了，這位是白蘇陽的客人，估計是來早市閒逛的。 “張總好！” 張總看了一眼夏風，笑道：“小子，我發覺你比老白有實力，他整天淨忽悠我，你可辦了點實事。” 夏風連連擺手：“張總，您過獎了，白叔叔是我長輩，我正跟他學呢。” 張總眼睛一翻：“學他怎麼把我的石頭弄丟了？” 白蘇陽氣的拍了對方一下： “你還沒完了，等你切垮看你還怎麼說。” 張總大手一揮：“垮是不可能的，就看賺多少了。” 夏風趕緊告辭。 張總還是不依不饒：“小子，晚上過來一起吃飯。” 夏風知道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 他望著兩個人的背影，不由得羨慕白蘇陽的實力。 白蘇陽帶著家族十幾個人在瑞寧打拼，翡翠生意基本都交給小一輩了。 他自己現在努力在往其他行業發展，這一點，跟楊志勝的想法有點類似： 翡翠原石行業實在太小了，第一桶金很好賺，但想做出一定規模很難，或者根本不可能。 一個是原料問題，你拿不到那麼多高價值的原石，生意就很難維持一個平穩的增長，只靠那些通貨，根本做不大。 第二就是客源的不穩定，除了那些瘋狂的翡翠發燒友之外，絕大多數玩翡翠的人都有一定生命週期，而且時間很短，最長也不過一年多點。 客源不穩定，時常有下車不玩的，你就做不大，而且可能越來越萎縮。 當初，夏風的同學趙一方出的主意就是另闢蹊徑。 瑞寧屁大點地方，所有人都盯著那些來買翡翠的人，競爭太激烈了。 客源不好找，那就把潛在的客戶群從瑞寧直接放大到全國，雖然網店是新生事物，很多人不相信網店，但從長遠看，網店絕對是發展方向。 夏風也是被當時的囧狀逼急了，這才建了一家網店，誰知才三個月的功夫，竟然買到四十萬的銷售額。 要知道，這個銷售額在瑞寧幾乎可以算是中間偏上階層的人了。 夏風突然想起了楊志勝買股票的事，對股票他是真不懂，不由得心裡嘟囔： “別把錢都賠沒了？” 夏風回到攤位前，王偉已經走了，寸曉萍低聲說道：“剛才程哥賣出去一塊老象皮，好像是八萬，王偉說是小古的料子。” 夏風點點頭：“石頭有點貴，我沒敢拿。” 寸曉萍又說道：“那個客人在我攤位上買了兩塊石頭，問我要老象皮，我沒有，這才讓程哥撿個便宜。” 她滿臉的可惜之色。 夏風笑道：“你不也開張了嗎？” 寸曉萍不滿地看著夏風： “倉庫裡有兩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