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帶著一個狂厄級的禁閉者回到了管理局,還是一個來自砂海的禁閉者,想要找到更多樂子的禁閉者基本上都對這種事情十分好奇,尤其是在看到她曬成小麥色的面板之後,在管理局內裝上日光浴設施的提案就多了許多,結果都被夜鶯以經費不足的理由駁回。
當然,還有購買水晶球以及塔羅牌的請求也多了許多,就算觀星者的占卜結果總是模糊不清,亦或是預測出了一些壞事,管理局內的人員還是對此樂此不疲,每天都有人纏著觀星者說要占卜。可以說觀星者以一己之力在管理局內掀起了一陣占卜風潮,估計這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
這就是通曉未來的力量,即使是模糊不清的未來,也比未知的未來要舒服得多。
“你好像從來沒有去找過她占卜啊?”
在一天吃晚飯的時候,白逸這個蹭吃蹭喝的傢伙一臉八卦地問道,引得周圍的禁閉者也來了興致,都想聽聽凱爾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不願去占卜。
“聽占卜結果總有一種被限制了極限的感覺,我並不喜歡。”
“也許她的占卜可以讓你在未來的某一天提前察覺到不好的事情,即便這樣你也不願意去看看那顆水晶球嗎?”
凱爾放下手上卷滿了意粉的叉子,一臉無奈地看著這群興致滿滿的傢伙。
“因為這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到我,就算我不相信她所說的,但是在未來的時間裡指不定就會往占卜的方向偏移。畢竟禁閉者的話確實可以影響到我。”
雖然他不會變成一個像是麥克白一樣的人,但是毫無疑問只要是管理局內的禁閉者說出的話語,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他,所以他才不想去聽那種模糊的未來。
“嗚嗚,好感動。為了你我要再吃兩根雞腿。”
“別耍寶了。我讓你去調查伊麗莎白的去向,你找到了嗎?”
在他們從砂海歸來之後,伊麗莎白就不見了蹤影,連帶著她那所如同別墅的診所內的所有病人都失蹤了。
剛好就是趁著凱爾前往砂海調查的時間逃走了,他所安裝的奈米攝像頭全都被毀掉了。在現代超大都市當中藏身的伊麗莎白正帶著一群病人在外面遊蕩。
“新城很大,你還是再等等吧。新城的情報商根本比不上辛迪加的同行,在沒有死亡的威脅之下效率是這麼低的啦。”
無論是白逸,還是夏音,給到凱爾的結論都是還需要時間。只不過伊麗莎白還帶走了多利烏斯,這位中年醫生可是艾恩的父親,要是他出了什麼事的話凱爾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艾恩。
“我知道了,儘快找到她吧。這一次還是我太自信了,還以為她會在意這一層醫生的身份,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果斷,直接就帶著所有病人逃走了。”
即便如此,作為成年人還是要為自己所做的選擇負責。凱爾還是將事情告訴了艾恩,讓她知曉了自己的父親明明身負重傷,還被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瘋子所劫持。
不過艾恩還是保持著那一副冰冷的模樣,看向資料板的眼神依舊堅毅,沒有半點動搖,似乎在凱爾告知她多利烏斯變成禁閉者之後,她就已經做好了某種最壞的打算。
“我會找到他的。”
“那就拜託你了。”
凱爾在確定艾恩的狀態看上去還行之後,就讓艾瑞爾和安去陪陪她了,他還需要去處理去砂海遺留下來的檔案,以及解決那些不該出現在他的管理局內的人。
看著凱爾遠去的背影,艾恩拉下了辦公室的窗簾,機械臂迸發出了點點火星,劇烈的痛感讓她蹲在了地上。
倔強的她不願意將這一面讓任何人看到,緊緊握著的拳頭已經攥出了血,重新抬頭的她看向了電腦中的一封郵件。
“你的老父親還需要做一場手術,我這裡剛好缺一名醫生。”
其中還配上了地址,還有著一張多里烏斯泡在醫療罐中的照片,背景是艾恩熟悉的班彥醫學院。
而那一所記錄著一切往事的大學就是伊麗莎白的躲藏之處。
郵件當中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用多里烏斯來威脅艾恩,讓她必須一個人踏進這個陷阱。
“這一次……還是要一個人去面對嗎?還是說再依靠他一次……”
砰!
就在艾恩還在糾結是否獨自前往的時候,醫療部辦公室的大門被再次推開,凱爾的懷裡抱著一大堆檔案,就像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樣隨意,將堆積如山的檔案直接扔在了桌上。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