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冰雪聰明，自然沒有被那些連臉都不敢露的傢伙騙到。不過當時我曾經有過一群同伴，呵呵，他們其實也不算什麼同伴，就是一群底層混混，我這種辛迪加的孤兒只能跟著他們混口飯吃。然後就是他們把我出賣給了那群研究員，就為了幾個酒錢。”
回到管理局之後，兩人坐在會議室中，凱爾聽著海拉訴說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然後就是每天打針，吃奇奇怪怪的藥，還用電流刺激，灌我喝黑泥————對，就是死役身上流出來的東西，之後就是記錄我的反應。”
這種喪心病狂的實驗就在辛迪加進行，新城自然沒有進行這種事情的土壤，但是辛迪加有，而且有不少。所以能夠從中牟利之人肯定不想官方機構介入這一切。
“就咬牙過了好久，有一天，我被切開的地方突然快速復原了，他們說我變成了超人，其實就是禁閉者。不過，我覺得那群研究員就是一群廢物，因為跟我同期進來的被試者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肯定還是因為我有超人一樣的意志吧。”
吃著雪糕，海拉的表情從沒有那麼痛苦，那段從普通人轉變成禁閉者的經歷實在是過於折磨，所以她才一直也不願意和凱爾說。
“然後呢？他們總不可能放你走了吧？”
“哼！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就算這不是他們最想要的能力，那群混蛋也能找到別的用途。每天都想著測試我還能扛多久，恢復有多快，甚至還讓和其他人對戰。說什麼禁閉者能力可以在碰撞過程中開花結果，妥妥的畜生。”
“上次蘭利說的實驗體九十九是什麼人？”
聽到凱爾的問題，海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了出來。
“她是我以前在那個實驗室裡面唯一的同伴。九十九她沒有名字，我又不識字，結果她還讓我幫她取個名字，所以就直接叫她九十九了。”
“原來如此，在你成為了禁閉者之後，就是和她一起從帕爾馬的下屬實驗室中逃了出來，對吧？”
海拉點了點頭，不過很快表情又蒙上了一層灰。
“我們本來過得很快活，結果實驗室那群人找了一大群黑幫來抓我們，我們就在戰鬥的過程中被衝散了，剛好我那天倒黴透了，遇上了FAc的小隊，所以才被關到了mbcc。至於九十九————她比我強不少，一刀就可以把一大片黑幫幹掉，估計在辛迪加滿世界地找我吧。”
“那你知道她會去什麼地方嗎？”
海拉警惕地抬起頭，一臉嫌棄地看著凱爾。
“怎麼？你還想抓她進來嗎？還想著用枷鎖束縛住她？”
凱爾劈手搶走了海拉的雪糕，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什麼時候管理局的犯人也能夠吃的這麼好了？這是奇怪，看來明天這規矩就得改一改了。”
“你放屁！搶我的雪糕還有理了是吧！我就不告訴你！氣死你！略略略略略！”
說實話，凱爾還是挺在意這名能夠讓海拉都承認的禁閉者九十九，不過看海拉這個樣子，估計又是所謂的義氣讓她不想說出九十九的所在，也許對於她們而言沒有經過同伴的同意說出同伴的所在就是背叛，但是凱爾從來都沒有用‘犯人’這一身份來束縛海拉。
而且————
“枷鎖不僅只有下達命令這麼一個功能，它還能夠最大限度地控制我們的狂厄水平。九十九想必也會因為狂厄而加重感染程度，如果嚴重的話，那麼只有枷鎖能夠控制惡化的情況了。”
這不是凱爾誇大其詞，而是枷鎖確實有著這種神奇的功能，海拉同樣也知道枷鎖的能力。
“九十九她......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整個右臂都好像出現了接近死役的特徵。”
凱爾沉默了一會兒，心想這不是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嗎？
就算是撐過了狂厄侵蝕的禁閉者，要是狂厄於體內繼續攀升的話，也同樣會墮落成死役，最後可能讓身體出現崩解的情況！
“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也不會逼你，只不過狂厄這種東西，你應該比我還要明白，要是遲了的話，可能連枷鎖也無法阻止崩解的過程。”
凱爾留下海拉一個人好好想想，他相信海拉能夠做出明智的決定。
接下來，該去一趟醫療部了。這一次斯賓塞家願意接受寶石大廈，肯定是葛昂辛的意思，至於好心幫助管理局，估計則是看在艾瑞爾的面子上。雖然很不爽，但是凱爾總不可能對他的善意毫無表示。
艾瑞爾身邊的那個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