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賓塞莊園進行。凱爾並沒有去出席那種假惺惺的儀式,再見到一次葛昂辛估計他都要吐出來。
現在的他和艾瑞爾站在了莊園的園林後山上,站在艾瑞爾的墓前剛好能夠看到別墅內的葬禮。
“與其給家族平添煩憂,還是這樣更好。”
墓碑上面只寫下了艾瑞爾·斯賓塞的名字,除此之外就連所謂的生卒年月都沒有刻上,也沒有寫上‘最好的女兒’之類的話。
“我一直不被允許插手家中事物,父親也從來不關心我的想法,也算是和家族有了共同的秘密。”
本人就站在墓碑之前輕輕地吐露著自己的心聲,這種落寞的場景連凱爾都不禁動容。
她說都是自己對已故母親的想念,以及想被父親認同的渴望。
一邊的凱爾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
只不過時間過得很快,送葬的儀仗隊正從別墅緩緩走向墓地。
“......該走了。”
“我知道了。”
艾瑞爾最後一次望向斯賓塞家的莊園,眼底深深的眷戀與不捨幾乎奪眶而出,就好像是要將這裡的景色永遠銘刻進回憶中一樣。
“我們回家吧。”
“嗯,我們回家。”
晚風吹亂了艾瑞爾的劉海,她的眼中隱隱有光芒閃動。
“你後悔嗎?不......你不恨我嗎?”
她伸手輕輕撫過石碑上的姓氏,黃昏的最後一束日光跳躍在黑灰的石碑與她的指尖。
“當然不。”
不知道是因為她身為禁閉者的能力的影響,還是心中的善意使然,此刻立於夕陽之下的艾瑞爾,聖潔地如同教堂油畫裡的天使一般。
少女心底無聲的祈願隨風而逝,融化在這無邊的沉沉暮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