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掩體之後的勞倫斯再次堵上了被高壓水槍打出的傷口,靠在柱子後面的她只是以平淡的聲音緩緩地問出這些問題,雖然聲音被塞繆爾完全蓋了過去,但是依舊讓這名貪生怕死的參謀更加地動搖了。唯一不變的是他色厲內荏的嘶吼聲音。
“滾出來受死!受死!你這種怪物又怎麼知道我們家族的抱負!道德不過是枷鎖,而枷鎖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辛迪加這個地方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枷鎖!”
沙沙沙————
在塞繆爾大吼著的時候,他自己說話的聲音和沉重的呼吸聲讓他注意不到戰場的細微聲音。那個聲音如同微風吹過地面的細沙一般,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大聲。
猛地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塞繆爾終於看清楚了是什麼在發出聲音。
那是他面前的那根柱子,鋼筋水泥在互換之下逐漸變得零碎,它們先是從整體撕成了碎塊,然後由碎塊變成了零碎,最後這根柱子就化成了一陣夾雜著鐵粉和混凝土的龍捲風。
“不!不不不不!!!這怎麼可能!你的異能為什麼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呵呵,你覺得枷鎖並不存在,那麼你為什麼還會被我困在這裡?”
不斷地互換讓這些碎屑變成了致命的螺旋,它們在眨眼之間扯碎了塞繆爾身上的異方晶裝甲,無數的碎片灌入了他的嘴巴里,讓他的身體膨脹地和一個巨型圓球無異,更使人驚訝的是,即便已經處於這種狀態,他依舊活著。
痛苦地活著。
並且感受著那久違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