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場沒有人受傷過,然後咱們再去行不行?省得不吉利!再說了一路上都是我開車,我都不嫌遠你嫌棄什麼?”
林霄不想和楊希樂吵架,看他已經有點不開心了,於是選擇了閉嘴。
三個半小時後,兩人到達了楊希樂預定的小木屋別墅。和兩年前林霄給趙輝和魏長風他們訂的那間風格十分相似。這片山區裡的木屋別墅都大同小異。
“你的保鏢呢?滑雪這麼危險的活動他不跟著來行嗎?”
“姐姐,你操心的事兒可真多!他來住哪兒?勢必得和咱們住一間小別墅吧?木質房屋又不隔音,那咱們晚上如果搞得動靜大點,到時候你又該不樂意了。”
聽見楊希樂如此說,林霄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眼淚還是一瞬間就湧上了眼眶。她怕被楊希樂察覺,急忙把頭扭了過去。
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楊希樂看到了,他不滿地說:“得得,搞得我像逼良為娼的流氓似的。你自己在屋裡玩吧我出去散散心,看著煩!”
“對不起。”林霄又開始道歉。
“別說對不起,我聽這仨字兒也煩。我出去了,你擱屋待著吧別亂跑,省得我回來找不到你。”
這間小木屋二層也有個可以觀覽雪山美景的小露臺,和當年他們租的那個小木屋的結構都一樣,只是內部裝修和佈置有一些區別。
林霄在屋子裡轉了轉,然後走到露臺上坐下來賞雪。今年法國冬天的降雪很豐厚,整個阿爾卑斯山像是被一層奇厚無比的巨大棉被所覆蓋,綿延的山脈看起來鬆鬆軟軟的。
林霄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深夜和魏長風一起坐在露臺上的情景,還有他那晚唱的每一首歌,真美好啊,曾經的一切,至少她擁有過。
天色漸晚,楊希樂還是沒有回來。小鎮正逢聖誕季,到處都張燈結綵,被佈置得宛如一個童話小鎮。
林霄又等了一個小時,還是不見楊希樂的蹤影,開始有些慌張起來。她翻看桌子上的袋子,楊希樂帶了很多食物和酒水過來,應該不會自己在外面吃過晚餐再回來。
她給他打手機,打了三遍他才接。
“你在哪裡啊?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笑了一下,然後說:“怎麼?才一下午就想我了?不是你剛才看見我就哭的時候了啊?”
林霄還是有些焦急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快回來了吧?”
電話那邊似是輕嘆了一聲,只聽見楊希樂說:“現在想我了啊?晚嘍!”
“希樂,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了吧?”見他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在說莫名其妙的話,林霄真的開始慌張起來。
“扔在那裡又怕什麼?你又不是不會說法語,我又沒把你扔深山老林裡讓你凍死餓死,有房子有火有壁爐,桌子上還有吃的,房租也付了半個月的了,你怕什麼?”
“你是說真的嗎?你回巴黎了?”林霄見他說得有模有樣,開始信以為真。
“嗨,不是,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到,敲門就給我開門啊我沒帶鑰匙。”楊希樂終於還是心軟了,不忍心再嚇唬她。
林霄在屋子裡又等待了十分鐘,忽然聽到有人輕緩地叩門。
她急忙跑過去開門。她對楊希樂雖然沒有特別的感情,但此時此刻還是希望有他出現的。
開啟門的一瞬間,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滑雪服的瘦高男孩,手裡抱著一捧火紅的花束。
林霄怔住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她日思夜想卻求而不得的魏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