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之前一直藏著掖著呢?”
林霄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對他說:“我男朋友的確沒什麼拿不出手的,他不是小白臉,他自己也很有錢用不著傍富婆。只是我必須尊重他的意見,不能什麼都憑自己的意思來。”
楊希樂從鼻孔裡冷哼一聲,說:“哦,我明白了,不是你不想公開,是他不想對吧?他想金屋藏嬌,讓你當他的地下情人唄?”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說到什麼“地下情人”了,此刻小於不在場,林霄也不想再忍,於是對楊希樂說:“希樂,如果你覺得我或者我男朋友不體面,不配做你高貴小少爺的朋友,我們大可以以後不見面!”
林霄雖然沒有高聲,但說的話極重。保鏢一邊開車一邊擔心地從後視鏡觀察楊希樂的表情,因為他從來沒有聽任何人對小少爺說過如此重的話。
車後排的楊希樂果真被氣得臉色鐵青,兩個鼻孔都一張一翕地喘著粗氣。保鏢自是不敢言聲,又默默地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林蕭。林蕭也被氣得臉色蒼白,朝車窗外扭過頭去。
真是一對冤家啊,保鏢在心裡嘆道。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林蕭的新公寓樓下,林蕭快速下車然後一甩車門,看都沒看楊希樂一眼就快步上樓去了。
留下楊希樂一個人在後座上氣得氣喘吁吁,保鏢見狀沒敢動,等候他的命令。
“幹嘛?不走啊?開車!”楊希樂大吼一聲,衝保鏢發起脾氣來。
這個保鏢是他13歲車禍之後父親派給他的,可以說是陪伴他長大的一個叔叔。他以前幾乎從未高聲對保鏢大叔說過話,今天實在是在林霄這裡受了氣無處發洩,所以才會遷怒於他。
保鏢大叔第一次被高聲責罵,稍有有些愣神,等反應過來找之後一腳油門,車子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林霄走進房間時,楊希樂的車已經開走。
她默默地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塞納河水和近處的蓬皮杜藝術中心,忽然很想哭。她和她愛的人做錯了什麼呢?為什麼要被這樣歧視譏諷?
楊希樂又是如何從一個乖巧仗義的弟弟變成了今天這樣一個尖酸刻薄、不可理喻的人?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覺得頭疼,剛想起身去休息,手機忽然炸雷一樣響了起來。
林霄看了一眼掛鐘,現在是法國時間夜裡十點,國內應該是下午三四點鐘。這個時間點,難道是魏長風在片場休息時抽空打給她的?
她走到桌前拿起手機,赫然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不是微信電話,而是國際長途。
林霄有些愕然,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語氣急促而尖刻,竟然是繼母的聲音。
“林霄!林霄是你在聽嗎?”
林霄心跳加速,難道是爸爸出了什麼意外?否則繼母不可能給她打電話啊!
她急切地說:“是我,您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我爸爸出了什麼事嗎?”
繼母聽見林霄接電話,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對她說:“你快點回來吧,你爸爸被抓走了!”
“什麼?!”林霄震驚得差點把手機摔落在地,急忙問繼母,“阿姨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我爸爸為什麼被抓走了?被誰抓走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警察、警察還是檢察院的人抓走的我也不清楚,是從公司直接帶走的!
好像是馮景林那個王八蛋小子的爸爸說了什麼,把你爸爸牽連進去的!雪兒氣得都要和他斷絕關係了!”
馮景林的爸爸說了什麼導致自己爸爸被抓走了?林霄一時覺得腦袋發懵,險些站不住。
“景林的爸爸為什麼要害我爸爸啊?他們倆不是親家嗎?小雪不是馬上就要和景林結婚了嗎?”
“哎呀我都說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馮老爺子和馮景林他爸被抓進去半個多月了,據說咬出來很多人,這其中就有你爸爸!他們家被抓的事都上了新聞頭條了,你都沒看見?!”繼母開始莫名其妙地指責起林霄來。
林霄腦子裡完全一片霧水,她回國時還特地問過父親,醫療整改會不會牽扯到他和公司,當時林海濤信誓旦旦地和她保證完全不會,讓她不要擔心,怎麼她回巴黎還不到四個月,就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呢?
繼母還在電話裡吵鬧,罵她一個人在法國逍遙,對家裡的事情不聞不問,讓她儘快回國看看怎麼解決她爸爸的問題。
因為林霄的爺爺奶奶都已不在,叔伯也並不算太親近,所以真的遇到事情之後,繼母一時間找不到可以商量對策的人,急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