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線索麼?” “根據之前傳回來的訊息,塗秀正在逃往骷髏沼澤。” “骷髏沼澤?!” 骷髏沼澤劉浮來很熟悉,孟玉樓就是葬身於骷髏沼澤,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但也是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沼澤裡的巨型鱷魚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來塗水寨的路上,劉浮來已經向塗樂正詳細瞭解了老寨主受傷的經過,老寨主還是念及塗秀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對她並沒有防備,這才被塗秀偷襲成功,但是老寨主臨危之際,反手也給了塗秀一擊,將其擊傷,塗秀就此遁入深山,老寨主也因此受了重傷。 劉浮來體內的陰寒之氣是與宇文青山交手的時候,被對方打入身體的,老寨主體內的陰寒之氣是塗秀打入的,而且塗秀的功力顯然要比宇文青山要強上許多,所以對老寨主造成的傷害與危害也是不可相提並論的,由此可見老寨主的功力之深厚,估計應該也是武聖境後期甚至巔峰的高手。 當晚,吃過晚飯,劉浮來與譚老爺子坐在爐火旁烤火,爐灶裡的木柴時不時的發出噼裡啪啦的炸裂聲,跳動的火苗映的兩人的臉都發紅。 “老爺子,您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打得過塗秀呀?”劉浮來忽然發問。 “你!?” 譚老爺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塗秀受傷了,她若是殊死一搏,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那十八寨的人能抓住她麼?”劉浮來心裡充滿了擔心,畢竟若是這次讓塗秀再跑了,下次想要再抓住她就更加困難了,心中不免有些急躁。 “十八寨的人既然敢追,想必定然是有高手坐鎮,我們最好還是靜觀其變吧。”譚老爺子抽了一口煙,悠哉悠哉地吐著菸圈。 劉浮來覺得譚老爺子所言有理,便也安心等待十八寨追蹤的訊息,自己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給老寨主治療。 一週後,老寨主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經被劉浮來吸收了大半,老寨主不僅清醒了過來,更是可以下床活動了,劉浮來也每日吸收陰寒之氣,讓自己的修為大漲。 為此,塗飛虎還專門擺了一桌酒席宴請劉浮來,塗樂正與塗圖作陪,讓劉浮來受寵若驚。 席間,塗飛虎甚是高興,不停的敬酒劉浮來,劉浮來也卻之不恭,飲了許多,塗圖與塗樂正陪著喝了許多,但是兩人也許是年齡還小,酒量還沒有練開,所以沒喝多少就不行了,趴在桌子上酣然大睡,只有塗飛虎與劉浮來尚且清醒,但兩人的話也明顯多了起來。 塗飛虎向劉浮來說不完的感謝,以及訴說著自己與老寨主的過往,說到情深處更是老淚縱橫,劉浮來知道塗飛虎也是性情中人。 “老爺子,塗秀為何要偷襲老寨主呀?”劉浮來見塗飛虎有幾分醉意了,便向他詢問塗秀的情況。 “哎!?” 提起塗秀,塗飛虎就滿肚子的牢騷,原來塗秀、老寨主與塗飛虎是一起長大的夥伴,更是老寨主的親妹妹,彼此關係非常融洽,但是多年前,塗秀在一次外出採藥的時候,莫名失蹤,寨子裡曾多次派人進山搜尋,但都毫無蹤跡,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可是誰知四十年後,塗秀突然回來,這讓老寨主等一些認識塗秀的老人欣喜不已,在寨子裡大擺宴席,慶賀塗秀的迴歸,誰知塗秀卻趁機將夢魘花當做星蘭草送給自己的女兒塗靈,意圖毒害塗靈的丈夫苗大川,從而想染指十八寨首領之職,心思之歹毒,用心之險惡讓老寨主沒有想到,老寨主想找塗秀理論,塗秀卻又無故消失了。 這次走投無路的塗秀再次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本想躲藏一陣子,可是老寨主眼裡那容得下沙子,所以當晚就跟塗秀產生了激烈衝突,塗秀一氣之下偷襲了老寨主,老寨主也重傷了塗秀,所以才造成了眼下這種畫面。 現任十八寨的首領付天心聽說此事之後,極為震怒,於是召集十八寨的寨主前去議事,其他寨子的寨主一聽塗秀的惡行,個個義憤填膺,付天心一呼百應,召集了十八寨的一眾高手,進山追擊塗秀。 苗大川作為苗家寨的現任寨主,下一任十八寨新首領的呼聲最高的人,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自然而然的帶隊前往。 雖然是寒冬季節,但黑水寨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冷,甚至要比城市還要暖和一些,這都得益於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 黑水寨地處大山深處的山谷之中,四面被高山包圍,冷空氣都被山峰擋在了外面,吹不進來,所以山谷的氣溫溫和,谷中草木青翠。 呆在黑水寨這段日子,劉浮來除了給老寨主每日三次診治之外,閒暇之餘,他就帶著墨千羽與七里在寨子附近的山溝溝裡轉悠,一來熟悉一下週邊的環境,二來放鬆一些心情。 正月十四,天氣晴朗,山上有薄薄的霧飄浮。 下午的時候,劉浮來給老寨主做了最後一次治療。 治療完,劉浮來拭去額頭的汗水,說道“老寨主,你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經基本清理乾淨,日後只要按時服用一段時間的清毒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