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謹安還在鳳臨寺外為百姓診脈。 而孟辰沙卻單獨去找了凌書。 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小道士是不是真有本事,是不是真會算卦。 於是,南呂離開了房間,將地方讓給了兩人。 孟辰沙唰拉一下從胸前掏出一沓銀票,擺在桌案上。 “小包子,你是不是真會算卦?” 凌書瞥了一眼那堆銀票,傲嬌地輕哼一聲:“我不叫小包子,我叫凌書!” 孟辰沙老老實實改口:“好好好,凌小弟,你若是真會算卦,能不能給我算算?” “可是我決定不隨便給人算卦了啊!”凌書道,“南大哥說我再亂算卦,就把我活埋了!” 孟辰沙一噎,一時無言以對。 南呂這麼兇嗎?這不是威脅人嗎? “你這麼聽南呂的話?” 凌書乖乖點頭:“南大哥再怎麼說也救了我,我當然要聽話了~” 孟辰沙:“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凌書“......” 他別開臉,不作聲了。 “還有半月我便要與謹安成婚了,”孟辰沙身體往後靠了靠,聲音有幾分急切,“小道士,你幫我算算,我能不能安穩將他娶回來行不行?” 凌書狐疑地打量著他:“我上次說了,他是你正緣,與你成婚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何來安不安穩之說?” 孟辰沙嘆了口氣,一股腦地將這幾日心內積壓的煩悶全倒了出來。 雖然他和葉謹安有皇上的賜婚,但他總覺得和葉謹安的距離很遠。 便說診脈這件事。 他不是不同意,而是心疼。 那京都百姓數以萬計,葉謹安就這麼從早坐到晚,認真又專心,是個人都承受不住吧? 可葉謹安卻壓根不聽他的,甚至連他說的話都不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 他又氣又難過,恨不得自己也會醫術,能幫葉謹安分擔一些。 且昨日,葉謹安從皇上那兒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 “具體是怎麼個奇怪法?”凌書問。 孟辰沙長長地吸口氣,面色複雜:“他說我欠他一條命,當牛做馬也報答不了,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凌書:“噗哈哈......” 堂堂將軍!被自己夫人傷到了,跑到他這裡來找答案!好好笑! 雖然他早知道孟辰沙現在和葉謹安並不是很親近,但他不知道孟辰沙是這種性子。 “給你算吧...倒也不是不行...”凌書故弄玄虛地道,“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不能算與天命有關的東西。” “我能算你兩人能不能和和美美一世,但我算不了葉謹安會不會喜歡你呀!” 孟辰沙耷拉著腦袋:“那也行,你算算他能不能...就和我一輩子在一塊兒,不離開我。” 凌書正襟危坐,操縱著手中的銅錢。 許久,他慢慢睜開眼睛,神秘一笑。 “孟將軍,卦象表明,葉太醫他對你...” 哐當! 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兩人嚇了一跳,齊刷刷望過去—— 葉謹安揹著手,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遍。 而後 ,他開了口,依舊是那般冷淡的,不辨情緒的聲音。 “孟將軍好雅興,說給下官尋些吃食,尋到房裡來了?” 凌書愣愣地盯著葉謹安看。 嚯... 這位葉太醫好強的氣勢! 二話不說就踹門啊?不愧是大將軍夫人! “謹安?” 孟辰沙狗腿子似的湊上前,腆著臉笑:“我來找凌小弟問些話,馬上就回去~” “問話?”葉謹安冷笑一聲,“問話需要給這麼多銀票?” 孟辰沙眼角抽了抽,表情極其不自然:“拜託他幫我個忙...” “凌書是吧?” 葉謹安卻沒理他,而是轉頭望向凌書:“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但我希望你老實些,別想著誆騙旁人的銀子。” 凌書詫異地歪歪頭:“你認識溫亦情嗎?” 葉謹安一怔:“你怎知我師父?” “果然,你們兩個性子都這麼像,”凌書撇撇嘴,“要怎麼你才會相信我不是騙子?” 這世間,打著算命騙人錢財的人一定不少,不然這師徒倆也不會對他如此不信任。 可他真不是騙子! “好,” 葉謹安反倒一撩衣襬,在凌書對面坐了下來,淡然開口:“你若能算出我生辰,我便信你。” 凌書:“這可是你說的啊!你生辰是二月二十。” 葉謹安猛地一晃神,眸中漸漸溢上了驚詫。 孟辰沙傻傻地開口:“不對啊...謹安你生辰不是六月三十嗎?” 凌書和葉謹安都不說話,只盯著對方。 好半晌,葉謹安才起身,緊皺著眉頭,嘴角下垂道:“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確實有本事,是在下失禮了。” 孟辰沙“????” 凌書驕傲地雙手叉腰,衝他挑眉一笑:“那可不!知道就好!我原諒你了!” “啊?”孟辰沙一頭霧水。 葉謹安的生辰檔案什麼的,太醫署都有記錄,明晃晃的六月三十,不會有錯啊! 怎麼...... 他還在想著,葉謹安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孟辰沙剛準備抬腳跟上,卻被凌書喊住:“等等!” 那小道士偷偷摸摸地靠近他說了一句:“孟將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