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畫舫,凌洛便自己跑到頭前的舵附近,興沖沖地開始研究。
“喔~這是什麼,方向盤誒!”
他爬到上面,使勁掰動方向盤,可惜力氣實在太小,畫舫可以說是紋絲不動。
“啊...掰不動啊...”凌洛十分沮喪,又爬下來,飛快跑進像小亭子的房間裡。
“師叔!這個船不是划槳的,那個舵,阿洛掰不動~”
凌書朝外張望了一眼:“畫舫上不是有個舵工嗎?你可以讓他帶著你一起掌舵。”
“對哦!”凌洛又開心起來,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段以瀾正想開口,凌書卻一抬手:“噓。”
他靜靜聽著,直到外頭傳來凌洛歡樂的笑聲,才將茶杯往船桌上一放,迅速起身抓住段以瀾的手。
“段大哥!”他急切道,“快,親我!”
段以瀾毫不猶豫,攬過他的腰將他按進懷裡。
剋制了太久,這個吻熾熱又用力,帶著幾分兇狠的意味。
凌書微微踮著腳,摟著對方的脖頸,被吻得面色潮紅,細汗也將額髮浸溼了。
雖然凌洛總像個監督的人似的守在兩人身邊,但兩人卻不討厭凌洛。
——這個五歲的小娃娃乖巧又聽話,有他在一旁其實很開心。
段以瀾來道觀,到現在為止,差不多一月。
這一月,他們也確實從未親近過。
最出格的,便是今晚這個吻了。
凌書抬起手,指尖落在段以瀾的額頭,眉骨,順著漸漸往下滑。
一寸一寸描摹著心上人的模樣。
最終,停在了他凸起的喉結上。
段以瀾呼吸一重,摟著他後腰的手掌也收緊了幾分。
“唔...”隨著吻的逐漸加深,凌書的心跳徹底失了頻率,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在淪陷邊緣。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段以瀾身上不斷加重的情慾。
更能感覺到自己小腹間,那團熾熱在蠢蠢而動。
“好...好了...”凌書猛然間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低頭喘了好幾口氣。
這可是京都燈會的畫舫,外頭還有人在!
段以瀾愣了一下,沒說話,還是那麼安靜。
只是略微抽動的唇角,昭示著主人在拼命剋制什麼。
凌書通紅著臉,拽拽衣衫,自己坐到船桌旁,埋頭往下看了一眼。
真是。
和喜歡的人吻一口,都能讓他反應這麼大。
沒出息!
段以瀾默默坐到他對面,將茶杯往他手邊推推。
兩人互相沉默很久,凌書沒忍住先笑出聲來:“你怎麼不作聲啊?”
段以瀾:“剛說不出話,只想親你。”
“不準親親哦!”凌洛忽然從柱子後探出半個小腦袋,認真地重複一遍,“不可以哦!阿洛在看著你呢!”
段以瀾側過臉,也認真地回了一句:“好,不親親。”
“你要說話算話哦!”凌洛扒著柱子,眼珠子直直地盯著段以瀾,“不準欺負師叔!”
段以瀾:“好,不欺負。”
凌洛這才信了,又轉頭跑遠。
凌書笑得眉眼彎彎:“你騙小孩子。”
段以瀾刷地直起上半身,探過船桌,重重吻在凌書額頭上。
凌書眼睫一顫,剛消下去的臉頰又紅了。
“怎...怎麼...”
段以瀾雙手捧起凌書的臉,垂眸凝著他,眸底含了一絲罕見也不輕易流露的溫柔。
“好喜歡你...”他眸色深深,“阿書,我好喜歡你。”
凌書怔了怔,有些害羞地想退開臉,卻完全動彈不得。
“我早就該對你說這句話了,”段以瀾又道,“在宮中,白林寺,我便該對你說的。”
凌書歪頭,看著他笑:“看來我教得不錯,現在知道有什麼說什麼了?”
“或許我現在還做不到如溫神醫、孟將軍,亦或皇上那般,很少會惹夫人不開心,與夫人出現溝壑,”段以瀾道,“但我會一直努力學下去,直到能配得上你。”
“配得上我?”凌書噗嗤一樂,“我又哪裡高貴了嗎?我只是個普普普通的道士。”
“可我是個不會說話,開口便得罪人的木頭。”
聽到這話,凌書實在憋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這句話,從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