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書的眼神注視下,院中所有道士分成了幾個小隊,說要和段以瀾比武。
可是...
可是這些人的武功,就是段以瀾教的啊!
凌書一臉窒息。
凌霽回頭看他一眼,思索片刻:“那什麼,武功便罷了,還是下一項吧...”
“是!”
“到底什麼是智力測試,”凌書悄聲問向身旁的小光頭,“阿洛,你師祖究竟在做什麼啊?”
“師祖說...說姓段的有的時候腦子不太好使,怕他影響到師叔你。”
凌書:“這個腦子不好使具體是指?”
“上次,他在小廚房做飯,師祖同他說有一袋土豆放得時間有些久了,意思是要他將那袋土豆拿出來做菜,很明顯吧?”
“然後?”
凌洛:“然後他將那袋土豆扔了,自己去山下扛了兩袋新鮮土豆回來,累得渾身大汗。”
凌書“......”
“還有一次,師祖說師叔你的衣衫被他洗的太頻繁,都皺了,叫他以後不要日日都洗。”
“然後他又將那套扔了,跑去山下給師叔你買了五套新衣衫,結果不會挑布料,被坑買了堆破爛回來,師祖偷偷藏起來了。”
凌書“......”
這也不能說...腦子有問題吧...
怎麼說呢...
段以瀾的腦回路確實和常人不一樣。
但他又毫無怨言,默默自己做事,又木又可愛的。
這一年來,他在道觀基本上是任勞任怨。
能幹的活,從不讓旁人插手。
凌書有時看著都心疼。
現在好不容易要成親了,總不能還要面臨這種質疑吧?
凌書飛快起身,走下臺階,擋在段以瀾身前:“師父,段大哥他沒有問題。”
“武功沒有問題,智力更沒有。”
“他確實有時想法與我們不同,但也不能說他痴呆吧?”
凌霽一愣:“師父沒有說他痴呆啊......”
段以瀾默默補充:“確實沒有。阿書,無妨的。”
“不行!”凌書不肯退讓,“這麼長時間了,段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都很清楚。”
“以前他做不好的事,對他的懲罰夠了,他也改了!”
“而且皇上都已經賜婚了,你們何必還要這樣!”
眾人被凌書說的,皆有幾分慚愧地埋下頭。
段以瀾確實很認真的在努力,想得到他們的認可。
——很努力在學習如何與人交流,甚至私下裡偷偷練習酒量。
他們也於心不忍。
可是凌書,是他們寵大的寶貝。
就這麼交給段以瀾了,心裡真的會空落落的很難受。
所以凌霽才想了這個辦法。
說是測試考驗段以瀾,實則是給他們一個與自己內心和解,對凌書徹底放手的緩衝時間。
結果現在,反倒惹惱了凌書。
“阿書...”凌霽忽地抓住他的手,神色低落,“阿書,你...真的決定和他成親了?”
凌書:“我可以抗旨?”
凌霽:“我就知道,你的腦子被段以瀾影響了!”
“......”
“砰——”
段以瀾忽然在凌霽面前雙膝下跪,利落響亮地磕了個頭。
“師父,我一定會對小包子好的,不會讓他冷著餓著不開心。”
凌霽扭過頭,幽幽道:“你但凡不管阿書叫小包子,這話可信度都能高几分。”
段以瀾一哽。
“師父~”凌書晃晃凌霽的手撒嬌,“您知道段大哥的~別逗他了唄?”
凌霽緊緊望著他,眼眶很快泛了紅。
凌書心臟莫名揪緊了一下:“師父...”
“真是,”凌霽別開臉,吸了口氣,“從小養大的小娃娃要成家了,我這心裡真是...”
凌書滯了滯,心裡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小聲問:“師父...我們即便成親了,也住在道觀啊?那些孩子成親哭泣的父母,不都是因為會離開他們嗎?”
凌霽又將頭扭回來:“好像是啊?
“只是我和段大哥以後就是夫夫了,關係有了變化,其他也沒什麼影響啊?”
凌洛小跑上前,瘋狂點頭:“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