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要了。
陳子晉說,他不信任他。
可陳子晉心裡,又何嘗信任過帝王?
為官多年,心裡究竟想的是如何為百姓,還是如何為自己,陳子晉心知肚明。
近段時間朝堂動盪如此之大,他也是焦頭爛額。
只有在遲淼身邊的時候,才能稍微放鬆些,不去想朝中的事。
也不知遲淼那邊如何了。
李搖風踱步走出天牢,又一次看到了陸缺。
見他出來,陸缺急忙上前:“皇上,文親王和王妃在御書房恭候多時了。”
“嗯,去御書房。”
陸缺一甩拂塵:“擺駕御書房”
李搖風坐到龍輦上,若有所思地望著陸缺。
“文穆公薨後,還未去他墓前祭拜過吧?”
陸缺渾身一抖,竟是嚇得當場跪了下來。
“老奴...老奴知罪!求皇上恕罪!”
李搖風語氣平淡:“文穆公薨前,能有那般高的地位,少不得你在中間周旋。”
“你與文穆公和鶴向卓私下來往,朕並非全然不知。”
陸缺:“皇上!蒼天為證,老奴只是與他們兩位相識多年,絕對沒有私相授受!”
“起來,”李搖風道,“怎麼說也是舊相識,出宮去祭奠一番吧。”
陸缺臉都白了,慌張行禮:“老奴知罪!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
“出去之後,就不必再回來了,”李搖風收回目光,聲音愈沉,“喜歡與朝中重臣接觸,朕給你個恩典。”
“皇上...”陸缺眼眶含淚,不斷想為自己辯解,“老奴冤枉...請皇上明察!”
“最多兩月後,鶴向卓便會告老還鄉了,你提前出宮尋個好去處,還能與老朋友繼續來往。”
陸缺:“皇......”
李搖風一擺手,“好了,在朕還不想摘了你腦袋前閉嘴。”
“是...”陸缺再不敢多說一句,只能伏低身子,不斷磕頭,“老奴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龍輦逐漸駛遠。
陸缺恍惚著跪在地上,熱淚從眼眶裡溢了出來。
他以為,他已經很隱蔽了。
可當今皇上實在是太聰明,根本沒有任何事情能瞞過他。
或許早在帝后剛剛成婚之時,他說那句“若朝中哪位大臣最為忠心,當屬中書令遲大人”之時,便已經在帝王的心裡留下了懷疑的種子。
再加上文穆公薨後,他為鶴向卓說話,更加堅定了皇上的懷疑。
“師父!”
一陣腳步聲傳來,三個小太監跑到他周圍,將他扶起來,七嘴八舌地開始問。
“發生何事了師父!”
“為何皇上會如此對您啊師父!”
“師父您說話啊!”
陸缺苦笑一聲:“你們三個從掖庭局就跟著我,我被貶出宮,你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可有想過去處?”
“我們當然要跟著師父啊!”
“對啊對啊!”
“師父您年紀大了,身邊不能無人照顧,我們跟您一道離宮便是!”
陸缺愣了許久,才垂頭笑出了聲。
想不到他也有人養老送終,還是三個。
“好,好......”陸缺欣慰不已。
四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長街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