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發生什麼了?”
鄭秀娥驟然得知喬瀾退燒了,且老杜還把脈確認,給了她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驀地被揪著問,鄭秀娥人都是懵掉的。
“……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受什麼驚?難道是做噩夢了?”
噩夢?
可不就是噩夢麼!且這也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喬瀾眸色極為平靜,任誰都看不透那平靜之下的決絕與堅韌。
陳良娣則立馬急眼了,指著鄭秀娥的鼻子就罵,“你、你個遭瘟的,思思都這樣了,你啥都不知道,你說說你,除了吃,你還能幹點兒啥?”
鄭秀娥一臉憋屈,“我哪兒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誰也都還沒起來呢,我這不一聽見她喊叫就趕緊過來,就看她兩眼一閉暈死過去了,別的啥也沒瞅見啊……”
杜明德邊聽邊給喬思思做起了檢查,先是頭頸部,而後是手和腳,瞧著喬思思身上整整齊齊的衣服,杜明德猛地回頭問鄭秀娥,“……你剛套衣服的時候,她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嗎?比如發紅,發硬或者區域性顏色發深什麼的。”
“沒有吧……”鄭秀娥先是搖頭,卻是忽的想起什麼,越過婆婆,來到喬思思腳邊,將她的褲腿往上卷,一直捲到大腿根,“你來看這是什麼?你不提,我也都還沒深想,只是瞥過一眼,也沒太在意……”
“這是被什麼東西咬的?”沈瑤雖然沒靠太近,但她眼神很好,只一眼就驚覺不對。
陳良娣和鄭秀娥全都瞪向沈瑤。
“你知道?”
兩人的眼神太兇狠,彷彿只要沈瑤說出來,她就是害喬思思的兇手似的。
沈瑤頓時臉色一白。
喬瀾沒想到看戲還能惹禍上身,連忙拽住沈瑤,“媽,你可別亂說,瞧把奶奶和二嬸兒給嚇得。”
“雖說您常進山採藥被咬多了有經驗,可也不能張口就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思思這樣是你害的呢……”
喬瀾這話說得極有內涵,陳良娣和鄭秀娥一時間都不好指摘沈瑤了。
喬瀾說完就眸色深深看著兩人。
奶奶明顯是不願多說,畢竟,關起門來她怎麼奴役兒媳婦那都是家事,可這會兒有外人,她也不好做太過。
而二嬸兒鄭秀娥的微表情可就精彩多了,急躁,不安甚至透著一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