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陸銘琛都瞬間身子緊繃了下。
喬瀾也就愣了一兩秒,蹭地起身衝到趙二河跟前邊扶著他躺下,邊安撫道,“趙伯伯,您先冷靜一下,這裡是武陽縣縣醫院,您老先別掙扎亂動”
陸銘琛忙也跟著喬瀾一起幫扶趙二河先躺回到病床上。
“武陽縣?怎麼可能,我不是在邊境執行任務?怎麼突然回老家了?”
趙二河身子微微發僵,任由兩人扶他安穩躺好,腦子裡卻一時間亂得很,茫然看著倆人,“你們是誰?我怎麼好像都不認識你們?”
喬瀾與陸銘琛對視一眼,“要不先將陳伯伯和趙大哥都喊進來他剛剛喊那話,該是想起之前的事了”
“我去喊人”陸銘琛點頭,大步流星出了門。
喬瀾坐在床邊邊給他把脈,邊解釋道,“趙伯伯,喬志國家的閨女喬瀾,您啊,大概是恢復了之前的記憶,所以剛剛也才突然那麼一喊吧,不過,現在都已經是1980年7月月底了呢,您大概記憶有點混亂分不清記憶中的情景和現實了”
“1980年?”趙二河只覺腦子裡一陣抽痛,不過,對於喬瀾所說,卻也信了幾分,只因他似乎隱約有了那麼點兒感覺,他好像忽略了好多好多。
喬瀾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神色流轉間也還難以一絲糾結與無措,便是心裡有數了,趙二河現在腦中的記憶應該正在糾纏與碰撞。
雖然剛剛趙二河那一聲大吼,內容很是讓她感興趣,然而,喬瀾卻沒急著問。
趙二河雖然失憶多年,但守紀與保密該是刻進骨子裡的烙印,她相對於趙二河而言,幾乎就是個陌生人,怕是她越問,趙二河對她的牴觸與戒備只會更多。
喬瀾很識趣地什麼都多問,把脈後,又忙著給他做了查體,同時也啟用透視看過他腦內情況,已經是比之前好太多,而且,趙二河腦中只是血液腫塊消融後遺留的殘渣而已,體量極小,所形成的締結組織亦是非常微小,相對於陸銘琛的情況,要輕地多,預後肯定會比大佬好太多。
喬瀾忙著幫他做檢查,而趙二河卻被自己腦中記憶一通狂轟濫炸得頭痛欲裂,好一會兒都還沒緩過來。
陸銘琛很快帶著陳寶國和趙建斌進來,後面跟進了進來的還有院長陳浩民和主治大夫王靖宇,以及剛被院長訓過話的黃柏源,呼啦啦一下子全圍了過來。
“爸,您可醒了感覺怎麼樣?”趙建斌看到睜開了眼睛的父親,眼淚忍不住刷刷流。
“”陳寶國很激動,感激地看向喬瀾,忍不住含淚替老班長道謝,“謝謝真的是太感謝了”
“情況怎樣?需要做個詳細的檢查嗎?”陳浩民雖然也看到了趙二河的情況大有改善,然而,趙二河的情況到底是好還是不好,誰都也沒都檢查結果來得更有說服力。
王靖宇也贊同院長的意見,不過,之前院長都已經叮囑過,現在趙二河是喬瀾的病人,他這邊不要插手太多,一切聽喬瀾的安排。
“檢查最好晚點兒再做,到時候,看檢查結果,效果應該更為顯著,而且,現在病人剛剛甦醒,其實人很虛弱,不能說太多話”
喬瀾邊解釋趙二河現在的情況,邊看向陳寶國和趙建斌道,“另外,趙伯伯應該是恢復了之前的記憶。”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陳寶國和趙建斌皆是滿心歡喜。
趙二河呆呆地看著圍著這些人好久,眼底滿是震驚與駭然,陳寶國一臉倦怠鬢角都有了白絲,兒子趙建斌簡直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
趙二河一時間有千言萬語想說,然而,剛剛猛地坐起都已經是極限了,現在的他稍稍一動,腦袋就是一陣眩暈,讓他不得不老老實實躺著不動。
想說什麼,更是喉頭髮哽,努力了許久,趙二河也才含糊不清說出一句。
“保國你等下留一下”
正忙著跟喬瀾瞭解趙二河病情的一眾人,全都朝床上嘴唇囁嚅的趙二河看去。
喬瀾眸光微閃,趙二河該是急著想確認什麼,而且,聽他剛剛那急不可耐要人去確認馮國濤安危的語氣,該是深知內情的。
“趙伯伯現在還虛弱的很,晚點兒,大概再過三個小時後左右吧,到時候做檢檢視看,現在,我要給趙伯伯做一下理療,大家都先出去等著”
“好好”對於喬瀾的安排,院長陳浩民率先響應,忙招呼都往外走。
然而被趙二河點名的陳寶國沒動,而陸銘琛送他們出去,關上門,便又折返了回來。
躺在病床上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