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清落在書房裡專心致志地翻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摺。突然間,房門被輕輕推開,內官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他來到清落面前,恭敬地彎下腰行了個禮,然後低聲稟報:“主上,沐少將軍前來求見!”
清落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動。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聲說道:“哦?快請他進來吧。”內官領命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功夫,沐月大步走進書房。
一進門,沐月就迫不及待地盯著清落,但清落似乎並未注意到他的到來,依舊低著頭全神貫注地審批著桌上的奏摺。沐月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道:“國君,眼下南國與北國已然開戰,局勢如此緊張,那些潛伏在丘啟的南國死侍是否還會對北國王子不利呢?以微臣之見,與其讓我繼續保護北國王子,倒不如將其囚禁起來更為穩妥些!不知國君意下如何?”
然而,清落並沒有立刻回應沐月的問題,他手中的硃筆仍在不停地舞動,彷彿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干擾到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清落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向沐月。
清落面沉似水,眼神冷漠如冰,緩緩開口道:“沐月啊!此次南國和北國突如其來的戰火紛飛,對於咱們丘啟而言,並無太大波瀾。然而,你是否知曉這場戰爭背後操縱者究竟是何方神聖呢?”沐月眉頭微皺,輕聲回應道:“國君大人,莫非您覺得此事乃太師所為?”
清落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緊握的硃筆,站起身來,步履沉穩地走向沐月。他停在沐月身前,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對方,語氣凝重地說:“孤曾經也如同你一般心生疑慮,但有一事令孤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何等巨大的利益誘惑,竟能使得南國之君不惜以本國百姓的生死存亡作賭注?而更令孤困惑不解的是,北國之君竟然捨得將其獨子送至我丘啟為人質,卻又在此刻毅然決然地與南國宣戰,此舉究竟所為何故?”沐月微微皺起眉頭,心頭充滿了疑慮。
正當清落想要開口時,忽然間,一抹豔麗的紅色身影走進房間。沐月一見紅衣現身,急忙躬身施禮道:“國後孃娘,萬安!”
紅衣輕聲一笑,緩緩開口道:“原來沐少將軍也在此處,莫非是我來得不巧,攪擾了二位的談興?若是如此,我便先行告退。”話未說完,清落已經抬手攔下了她,笑著問道:“不妨事,孤與沐月不過是閒來無事聊聊天罷了。倒是你,今日怎會突然來到孤的書房?平素裡,你不是總嫌這書房氣氛沉悶無趣麼?”
紅衣抿嘴輕笑,回答道:“你有所不知,這全是因清檸而起。方才她哭哭啼啼地跑來臣妾寢宮,向我抱怨那北國王子如今整日纏著她不放,令她心生煩惱。可偏偏他們二人已有婚約在身,清檸也不好對王子殿下過於無禮,無奈之下只得跑到我這裡哭訴一番。剛剛才從我這兒離開,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前來尋你商議此事。”沐月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那位一向驕橫跋扈的刁蠻公主居然也會有懼怕之人,哈哈哈哈……”
紅衣看著沐月如此嘲笑清檸,不禁眉頭微皺,面露不悅之色,冷冷地回應道:“沐少將軍,你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是不太雅觀,而且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太過得意忘形,否則小心我現在就向你們主上進言,讓他也給你賜一樁婚事。”
沐月聞言臉色大變,趕忙揮手求饒,惶恐不安地說道:“千萬別啊,國後孃娘!微臣知道錯了,請您高抬貴手,千萬不要為難微臣啊!”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剛才一時嘴快竟然惹惱了這位權勢滔天的國後孃娘,若是真被賜婚,自己哪裡還有自由可言,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再則說國君如今就在書房內,以他對國後孃孃的寵愛,他的小命都難保。
清落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輕咳一聲,看向沐月,“沐月,既然清檸不願,那不如你娶了她吧!”沐月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使不得啊國君!臣萬死也不能從命啊!”紅衣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沐少將軍莫急,國君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沐月這才鬆了口氣,站起身來,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清落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輕敲桌面,若有所思說道:“不過,這件事確實需要解決。既不能委屈了清檸,又不能傷了兩國和氣......”沐月突然提議道:“國君,依臣之見,不如舉辦一場比武招親。讓各國的青年才俊都來參加,最後勝出者便可成為駙馬。這樣既能選出真正優秀的人,又能讓清檸自己選擇心儀之人。”清落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主意不錯。那就交給你去操辦吧。”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