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逍遙聽後感慨道:“是啊!”紅衣沒有說話,只是喝著茶。柳逍遙又繼續說道:“國後孃娘,您酷似我一位故人。”紅衣心中有些酸楚,卻強裝鎮定的問道:“哦?是何故人?”
柳逍遙緩緩說道:“一位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人。”說到這兒,柳逍遙停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紅衣心疼的安慰道:“王爺又何必懷念過去了?我相信你的那位故人也許更希望你向前看。”
柳逍遙搖了搖頭說道:“不,娘娘,您錯了,我只是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當初沒有好好保護她,若還有機會我一定拿命守護。”紅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喝著茶。金睿軒此時開口說道:“柳逍遙,你錯了,真正該受到懲罰的人是我,不是你。”說罷,金睿軒拍了拍柳逍遙的肩膀說道:“好了,眼下,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柳逍遙點了點頭,紅衣疑惑地看著兩人。
金睿軒看著紅衣那滿是疑惑的面龐,輕聲問道:“娘娘,您是否知曉北國王子返回北國之後所做出的事情呢?”紅衣輕輕搖了搖頭,柔聲回答道:“我並不清楚這些前朝之事,也從未過問過此類事務,此事你也是知曉的。”金睿軒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說道:“北國王子歸國以後,立刻向他的父王進諫,提議出兵攻打丘啟。更過分的是,他竟然還修書一封寄給我大越國的皇帝,信中汙衊丘啟存有吞併大越之意。正因如此,逍遙王才會現身於此。紅衣,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們此行僅僅是為了給清檸公主送上新婚賀禮這麼簡單嗎?”
這時,一旁的柳逍遙開口說道:“紅衣,目前形勢複雜,我們無法直接向丘啟國君主挑明真相。雖然我和金大人並不相信丘啟國會有這樣的企圖,但皇上卻未必如此想。倘若讓北國得逞,成功挑起兩國之間的爭端,那麼將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紅衣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瞭解情況,但同時,她的眼眸深處也閃爍著一抹憂慮之色。她轉頭看向金睿軒和柳逍遙,輕聲問道:“那麼眼下,我們應當如何行事了?”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兩人身上,似乎期盼著他們能夠給出一個妥善解決問題的方案。柳逍遙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來,語氣堅定地說:“所以我們希望你去跟丘啟國君說一說此事,看看他有什麼應對之策。”
金睿軒聽後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柳逍遙的提議,並補充道:“沒錯,此事只有你能去說,畢竟我們誰也不願見到刀槍相向、戰火紛飛的那一天降臨。”紅衣輕點下頭,應聲答道:“好,我今夜就去找清落商議此事。”這時,一名侍女匆匆趕來稟報,稱南妃正攜著小皇子前來請安。紅衣聽聞,連忙吩咐侍女將南妃與小皇子請入殿內。不一會兒工夫,只見南妃抱著小皇子走進寢殿內,行過禮後輕聲說道:“妾身拜見娘娘,願娘娘萬福金安!”紅衣趕忙起身,親手將南妃扶起,柔聲說道:“南妃免禮,快快請坐!”待眾人紛紛落座之後,此時,南妃手中那可愛的小皇子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紅衣,不時發出“咯咯咯”的清脆笑聲。紅衣見狀喜笑顏開,低頭逗弄著小皇子,關切地問道:“南妃,小皇子,近來可好?”南妃溫柔地抱著小皇子,回答道:“承蒙娘娘關懷,小皇子一切都好。”說話間,柳逍遙突然轉頭看向紅衣,笑著說道:“娘娘這般喜愛小孩,何不給自己生一個?”
紅衣聞言,原本伸向小皇子的手猛地停在半空,臉色微微一變。一旁的金睿軒見狀,急忙出聲說道:“王爺,莫要胡言亂語!”而南妃則善解人意地接著說道:“若是娘娘喜歡小皇子,日後妾身會常帶他來探望娘娘的。”
柳逍遙滿臉狐疑地望著金睿軒,壓低聲音問道:“我是說錯了什麼嗎?”金睿軒輕聲回應道:“等會兒再跟你細說。”柳逍遙頷首示意,表示明白,然後紅衣輕笑一聲,說道:“有勞南妃娘娘了,小皇子著實惹人憐愛,我見了也很是歡喜。”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小皇子身上,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縷淡淡的哀傷。就在這時,金睿軒找了個託詞,拽住柳逍遙匆匆離去。柳逍遙如墜五里雲霧,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追問緣由。金睿軒面露憾色,嘆了一口氣說道:“王爺,其中有些內情您並不知曉。紅衣他......”他話說到一半卻突然止住。柳逍遙心急如焚,催促的說道:“她究竟怎麼了?你趕緊跟本王講清楚啊!”
金睿軒深深地嘆息一聲,緩緩說道:“你可知曉,昔日的春胭曾懷有身孕,但最終卻不幸失去了孩子。我們皆知她對孩子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而就在不久之前,如今身為紅衣的她再度懷孕,滿心歡喜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卻不想命運弄人,有人竟狠心向她下毒,致使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