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到了白色的suv。
車窗降下,能模糊看見駕駛座上坐著個年輕男人。
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寶寶,出來吧。”景柏喊了句。
其實溫溫柔柔聽不出來一絲的催促,他對她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好像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除了在那種時候。
蘇棠音腳步僵硬,剛出大樓就看見景柏下了車。
他穿著寬鬆的長款大衣,黑色的風衣一點不壓身高,反而襯得身量筆直挺拔。
黑色的碎髮微垂,蓋住了些許長眉,五官輪廓柔和清俊,眸色有些淺淡,唇線鋒利卻微微上揚,看著蘇棠音的目光像是三月初春的湖水。
景柏。
她的丈夫,這座城市有名的心理醫生,中央院校高學歷人才,海外留學歸來後各大頂級心理諮詢機構爭先發出offer,誰也沒想到他最後會選了c城這座不算發達的城市。
“寶寶,累了嗎?”清冽的松香撲鼻而來,他俯身湊上前來,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蘇棠音被這個吻喚回了意識,略一抬眸剛好與他對視。
彷彿跌入黑洞,無形又強大的引力卷著她,誓要將她拽入無盡的地獄,任由黑暗包裹籠罩她。
蘇棠音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腳剛退後一步,一隻手抵在後腰之上,力道輕柔卻又難以抵抗將她拽了回來。
景柏其實很高,即使她穿著中跟小皮鞋也將將到他的肩膀。
他彎下腰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像沒發現她的異樣,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寶寶辛苦了,回家吧,我煨好湯了。”
車門被拉開,腰上的手上滑到她的肩上,一手撐在頭頂防止她被車框碰到,一手按著她坐入車內。
車門又被關上,他繞道從另一邊坐進來。
景柏一貫貼心,車內早就開了暖氣,知道蘇棠音暈車,不太習慣車裡的味道,他還放了香薰,是很清淡的柑橘香。
他明明還是那個人。
蘇棠音扭頭去看他,撐在方向盤的手骨節修長,無名指上戴著婚戒。
再往上,他的側臉挺拔,目光專注。
還是那個人啊。
明明就是景柏。
“寶寶,看我做什麼?”
景柏冷不丁問了句。
蘇棠音訥訥組織語言:“沒事,走神了。”
她將頭轉過去,用後腦勺正對著景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景柏的唇角微微勾起。
車內光線昏暗,後座上似乎蠕動著什麼東西,黑沉沉的霧氣包裹了閉眼假寐的女人,霧氣中隱隱有粗壯的東西不斷在虛化和真實中轉變,顫顫巍巍想要觸碰女人,又在男人的冷眼一瞥下不甘心地收回去。
景柏的喉結微微滾動,幾乎是剋制般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