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青山在b城下的一個小縣城,離c城有一段距離,蘇棠音到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
冬天的天黑的早,蘇棠音站在機場門口,給民宿的老闆打了個電話。
舟青山是個半開放景區,山裡開發不算太過商業化,還保留著深山原有的樣貌,蘇棠音站在機場外,往遠處看就能看到高聳的舟青山。
從五年前出事後,她再也沒有回過這裡。
那場只有她一人生還的事故,她刻意將它封存在記憶深處,只有每年那一天去祭奠那些逝去的同伴。
蘇棠音遙遙望著那座山,天邊最後一絲餘暉為它披上一層紅光,她記得五年前她和同伴來到舟青山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麼一個傍晚。
民宿的老闆來的很快,是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中年男人,熱絡地幫蘇棠音拿行李。
他話也挺密,名叫湯守,蘇棠音也叫他湯哥。
“小蘇啊,怎麼會想到來這裡住這麼久啊,我看你定了半個月的房。”
“沒事,工作需要,需要取樣。”蘇棠音隨意揪了個理由。
老闆又問:“自己一個人來嗎,山裡很大,自己不太安全。”
“我不往深山去,沒事的哥。”
這一路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湯守是個熱絡的人,邊開車邊給蘇棠音介紹這個小縣城的生活。
蘇棠音將車窗開啟,靠在車窗上去看外面路過的風景,晚風吹在臉上有些冷,但湯守沒有阻止她。
這裡的經濟不算發達,跟c城是比不了的,沒有高聳的樓房,沒有漂亮整齊的綠化,但風很清新,空氣也很涼,蘇棠音很放鬆,心口上壓著的擔子好像突然間煙消雲散什麼都不剩了。
明明什麼都沒做,可來到這裡就是渾身輕鬆。
蘇棠音閉上眼,聽著耳邊老闆熱絡的介紹,外面車水馬龍的鳴笛,以及呼嘯刮過的冷風。
民宿建在山腳下,是一棟自建的木樓,蘇棠音數了一下有五層高。
剛進屋,一個帶著圍裙的女人迎了上來。
“小蘇是嗎?”方霞看起來也和湯守差不多,都是那種看一眼就想親近的人,讓人提不起來一點戒備心。
蘇棠音笑著點了點頭:“老闆娘。”
“欸欸,姑娘長得真可人。”
方霞招呼著湯守將她的行李拎到了三樓,一層有大約八個房間,她的房間在最裡面。
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屋子不大,但有個落地大窗,可以看清楚整個民宿的佈局,再往外看去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蘇棠音收拾好去洗了個澡,穿上睡衣往床上一攤。
她茫然看著天花板,竹子做成的吊燈不是很亮,斑駁的影子投射在牆面上。
這是跟景柏在一起後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忙碌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一個人閒了下來,心裡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手機響了一聲,有新訊息進來。
蘇
棠音拿起手機,入目就是景柏的訊息。()
景醫生:寶寶,到了嗎?【可愛jpg】
▼本作者山野行月提醒您《成為邪神的戀人後》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是個小姑娘搖頭晃腦,依舊是景柏偷她的,蘇棠音看著莫名有些想笑。
景醫生總喜歡用這些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她心情好了些,也沒那麼排斥景柏了,本來也沒生他的氣,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前,沒必要無端跟他鬧矛盾。
棠棠:“嗯嗯。”【小狗點頭jpg】
景醫生:“吃飯了嗎?”【小狗比心。】
跟她還是同一系列的表情包。
蘇棠音拉過枕頭靠著,側躺著回簡訊。
“還沒,等會兒吃。”
景醫生:“可以打個影片嗎?我想看看寶寶。”
蘇棠音猶豫了瞬。
景柏沒催她,也沒不經過她同意就發過來視訊通話。
蘇棠音最終還是屈服了,來之前答應過景柏可以保持聯絡,兩人也沒走到離婚那一步,還是夫妻。
剛接通影片,入目的就是景柏那張臉。
蘇棠音的心有一瞬間停滯,意識難得宕機了一次。
和景柏在一起的時候親眼看著他那張臉,明明已經看了四年多,雖然很好看,但她連景柏身上有幾顆痣都清楚的不行,對他那張臉其實也免疫了。
但是今天影片中的景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