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地下臥房內
侍女香兒手拿著一瓶創傷藥膏,
一點點塗抹在雪玲的身上。
她一邊塗,一邊埋怨地道:
“小姐,你為門主做了這麼多事,他也太狠心了。
你看你背上和臀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
這傷怕是養上些日子才能好呢,這下又便宜狐媚了!”
雪玲聽完香兒所言,心裡好受些。
她轉過頭來,輕聲地說:
“香兒,別這麼說狐媚。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亂世之中,生存不易,大家各自安好就是了!”
香兒聽完,右手給雪玲上藥,鼻間輕哼了一聲:
“小姐,你就是心太軟。要是這件事傳到她耳朵裡。
狐媚子不曉得有多開心了,巴不得你被門主處死。
她好憑藉威望和功勞坐上銅雀臺護法的寶座!”
香兒喋喋不休地在控訴狐媚的陰暗。
雪玲動彈不得,只好在一旁邊安慰她,邊提醒道:
“香兒,先別說了。這裡人多眼雜,別傳到門主那裡。”
香兒聽了雪玲的話,倒是止住了埋怨之聲。
她低下頭來,繼續往雪玲身上的傷口抹藥了。
雪玲伏在床上,偶爾言語幾聲。
背上的傷口還滲著血。
她調整內息,強忍著背上的傷痛,輕聲道:
“香兒,這次是我連累了你。經此一事,
恐怕很長時間,我都不會有任務了。”
香兒眉眼微翹,樂觀地說:
“小姐,咱們還有冀州醉香樓。
說不定打探到一個大的訊息。
門主就讓小姐官復原職繼續幹呢!”
雪玲聽完,內心默默祈禱:
但願如此,希望這個訊息到來的不會太久。
香兒見雪玲不開心,也就沒再多說。
她一心撲在雪玲背後的傷勢上面,小心地抹藥。
抹完藥後,她又用紗布把傷口包好,寬慰道:
“小姐,幸好都是皮外傷。
休養一些時日便可痊癒。
要是傷筋動骨的重傷,
只怕要半年、一年之久。”
雪玲聽完香兒的話,衝她笑笑。
就在她打算開口吩咐香兒之時
房門口響起“吱呀”的聲響
中年人緩步進入臥房內,向她走來。
在他身後跟著一名侍女端著一個木盤。
雪玲眼睛斜斜地望去,看到中年人後。
她咳嗽一聲,香兒會意,從房內退去。
雪玲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掙扎起來:
“不孝女雪玲,參見義父!”
言罷,中年人袖袍一揮,道了聲“免禮!”
他快步走到雪玲的面前,眉頭舒展,面帶笑容:
“玲兒,你還好吧!”
雪玲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抱拳道:
“多謝義父手下留情,未用上內勁。
要不然,孩兒就得在床上躺個半年!”
中年人聽後,順勢坐到床上,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他雙眸清澈地看著她,長嘆道:
“玲兒沒事就好。義父之前也是迫不得已。
門派之內有很多不服義父的聲音......”
話說到一半,雪玲打斷其言,唇角勾起:
“義父,孩兒知道您的不易。
杖責一事,孩兒未放在心上。
只是孩兒傷勢在身,無法執行任務!”
中年人聽完雪玲的話,看著她那真摯的目光,
他心裡的猶疑瞬間消失了,想了一想,笑道:
“孩兒不必為傷勢擔憂。
為父此番到你的臥房來,
就是給你帶療傷藥物的。”
說罷,中年人右手朝後揮了兩下。
便有侍女將木盤呈上。
只見木盤內有兩個小瓷瓶。
中年人將紅色小瓷瓶放在桌上,
另一個藍色的瓷瓶交給侍女。
但見侍女走到床的另一側,揭開雪玲身上的紗布。
她跪在床上,慢慢地將綠褐色的藥膏塗抹在雪玲的背上。
雪玲感到背上一陣清涼,身上的傷口也沒之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