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夫絕不能讓朝廷這般順利地平叛。
延兒啊,你傳令暗諜,提供情報給叛軍和朝廷。
記住:要讓他們在江南展開拉鋸之戰,互有損傷。
戰事久拖不決,我等世家才能在朝中有發揮的餘地!”
王延一聽,雙眸裡精光閃現:
“父親的意思是,待晉王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您聯合朝中的大臣施壓,懇請皇上更換元帥!”
中年人聽後,走上前,拍著他的肩,笑道:
“運作得當,也不是沒有可能。
前提是晉王大軍損失嚴重!”
話落,王延眼中閃光一道厲色,語氣一冷道:
“父親,孩兒以為光憑江南各路人馬
不能重創朝廷大軍,想要讓他們損失
慘重,孩兒以為得藉助其他勢力!”
中年人聽罷,出言道:
“延兒,你準備怎麼做?”
王延“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搖晃了兩下。
隨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眼神冰冷而銳利。
王延臉上帶笑,緩緩說出他的計策:
“父親,孩兒準備修書幾封,告之淮南和荊州的世家。
讓他們早做準備,招募能人和勇士,守住各自的城池。
等徵南大軍到來後,假借防守之名,不讓他們進城。”
“那樣一來,朝廷大軍只能日夜兼程前往京口城。
京口城的物資這麼多,他們必會和宇文述起衝突。
待拖上幾日,咱們的暗諜就能把朝廷的動向告知
江南的各路反王,讓他們做好迎戰準備,搬請援兵!”
說到這裡,王延停了下,喝了口茶,眼眸中閃著陰暗之光。
他面色稍緩,唇角一抹:
“孩兒打算派暗諜深入武陵蠻和山越各部,挑撥他們起兵反抗。
然後到處散佈陳主死於官軍之手的訊息,嶺南國主必會起兵。”
中年人聽到這裡,皺眉蹙額:
“延兒,你以為嶺南之兵能和朝廷大軍抗衡?”
王延眸子中閃過一道戾色,陰惻惻地道:
“還有南疆、南詔、六詔和交趾的勇士。
和他們特色兵種象兵、神出鬼沒的術士。
從各處請來的妖道惡僧以及奇人猛將。
這些都足夠朝廷大軍和晉王喝一壺的了。”
中年人倒抽口涼氣,注視著他道:
“延兒,你準備前往這些地方,說服他們起兵
響應江南各世家和嶺南國主,跟朝廷大軍抗衡?”
王延雙眸微動,精光閃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為了王氏的千秋偉業。
這個險值得孩兒去冒!”
說罷,只見王延朝中年人拱手,分析道:
“父親,朝廷騎兵都是百戰老卒。
唯有嶺南和六詔的象兵與之匹敵。
而六詔的國主都是些見風使舵之輩。
若不許下滔天的好處以及陳說利弊。
很難讓他們動心出兵,擊潰朝廷大軍!”
話音一落,中年人面色緩和,說道:
“延兒,你打算怎麼做?”
王延面露癲狂,眼眸中不斷閃著幽光,冷然道:
“事成之後,南疆之地就由他們來做主。
年年奉上數百萬擔糧草,兩州歸他們。
所過之處,美女金銀百姓都歸他們所有!”
中年聽罷,愁眉蹙額,嘴角抽搐。
半盞茶後,他臉上呈現肉疼之色,咬牙道:
“也罷,只要能拖死隋軍。這點代價,咱們承受的起。”
說罷,他凝眸而望,看著王延,吩咐道:
“延兒,此事由你親自去辦。
事成之後不可留下把柄與人。
在朝廷渡江之時,脫身回京!”
王延聽後,眼皮上下浮動。
他嘴角勾笑,羽扇一甩:
“喏,孩兒謹遵父親之命!”
說完,他朝中年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悠然地離開書房,去自己的房內做準備了
.......
望著兒子遠去,中年人凝視遠方,長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