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昭收服了沈凌和沈佑銘兩人,隨後部署善後事宜,帶著人朝鄭府的方向而去。 鄭府 臥房 鄭鈞的夫人盧敏自從丈夫走後,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索性被子一掀,穿上繡花鞋。 她從床旁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一件紫紅衣裙穿上,“吱呀”一聲推開房門。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身穿綠色衣裙的玲燕走過來,對盧敏行了一禮,小聲道。 盧敏看了眼玲燕,溫婉地問道:“老爺還沒有回來嗎?” “夫人,老爺才走了三個時辰,是去地牢辦事了。不久前,有賊人劫了鄭家地牢,那些嬰兒全部都跑了,老爺現在下令去追了。”玲燕走上前攙扶著盧敏,輕輕地說道。 盧敏一愣,隨即開口道:“我怎麼不知道鄭府有一個地牢?” 玲燕想了想,看著盧敏的眼睛,吞吞吐吐地開口:“夫人,這是老爺為了捕捉嬰兒和孤兒特地設立的私牢。據說進入其中的人,如果不聽話,就沒有辦法出來。” “直到他們聽話為止。這也是老爺為了訓練死士的一種手段。再說了也不是我們一家這麼做,其他家族也養了一些死士……夫人你怎麼打我?” 玲燕看著臉上的巴掌印,難以理解。只見盧敏流著淚道:“造孽啊,造孽啊,如此一來,我們鄭府沒有安寧的日子過了。” “老爺怎麼如此糊塗,其他人培養死士,只是偷偷摸摸。而他私設大牢不說,還連夜帶人大張旗鼓地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夫人,老爺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危考慮,只有擁有更多的私兵,我們才能夠安全。再說夫人也要為少爺考慮一下。少爺過兩年就成年了。” “老爺是想把家主之位傳給少爺,少爺沒有威望,更沒有打理過家族的生意,處境危急。老爺培養私兵。讓少爺以後接權的時候能夠順利一些。” 玲燕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走到盧敏身旁勸道。盧敏厲聲道:“玲燕,你跟我多久了?” “回夫人,奴婢跟隨您六年了。”玲燕如實答道。 盧敏再問:“你可知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鄭府的?” 玲燕摸了摸頭上的髮絲,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奴婢自幼喪母,跟隨父親前往長安,在前往長安的路上,父親不慎病倒在途中。” “奴婢賣身葬父,承蒙鄭老爺看得起,收我做貼身丫鬟。一直跟隨在他身邊。” “好好,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應該懷感恩的心。平時多勸勸老爺,讓他不要再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盧敏語氣一軟,看著跟隨自己六年的丫鬟玲燕說道。 玲燕聽了盧夫人的話,心中一顫,是呀,她也是一個孤兒,如果沒有早早被鄭家看重的話。也許也會跟著那些嬰兒入府,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想到這裡,玲燕羞愧地低下了頭,小聲道:“夫人,我錯了。我這就去讓人將老爺找回來。” “且慢,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你拿著我的玉釵去請各位族老。我們一起商量商量這件事如何才能夠平息。” 盧敏在腦海中想了想,不知為何,感覺心中揪心地疼,她拔下頭上帶著玉釵,走過去遞到玲燕面前,吩咐道。 玲燕快步上前,接過玉釵,朝盧夫人拜了拜。她彎下腰,低著頭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隨即轉身,朝族老居住的地方而去 “路上小心,早去早回。”盧夫人踮著腳,望著玲燕遠去,皺起眉頭。 她是擔心玲燕第一次去請族老,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平時一般是鄭鈞請侍衛去請的。現在突然換人了。 恐怕有人會不服,畢竟在這個大家族裡面,不是每一個人都跟自己丈夫同樣一個心思。想要看自己丈夫笑話的人不在少數,想要讓其他幾房當家主的人也不少。 “誒,希望這次能夠順利吧。”盧敏長嘆一口氣,長裙一甩,快步走向客廳。 後院 族老房內 “叩叩叩”門外響起一陣急促密集的響聲。鄭琳被驚醒,裹著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他一隻腳穿著鞋,高喊道:“什麼人,這麼晚,找老夫有何事情? “鄭族老,夫人讓我來通知您。今晚有大事要發生,還請族老賞臉前去。”丫鬟玲燕的聲音響起。 鄭琳皺了皺眉,吸了口氣:“可知是什麼大事?” “關於鄭家生死存亡的,具體的事情奴婢不知。還請鄭族老親自前去詢問。”玲燕提著裙子在門外喊道 鄭琳眼珠子一轉,心裡直打鼓,想到:不會是為了皇上要求我們世家開倉放糧的事情吧。這兩天也沒有聽下人說起過朝中的變故啊,難道是鄭陽出事情了? 不會吧,前幾天鄭鈞那個老匹夫還跟我吹噓,說他的寶貝兒子手下那麼多人。在整個京城也排得上號的。 怎麼短短几天就不行了呢。老夫倒要看一看這個盧夫人到底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想罷,鄭琳邁開步子,披了一件白袍,從房間裡走將出來。邊走邊摸著下巴下面的鬍鬚,心裡樂開了花:兒子,你馬上就能夠成為五姓七望之一的鄭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