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紅的後院確實守護森嚴,寧衝剛走到前面的走廊便開始有人攔住了他。
好在莫霜雪給的令牌很管用,那些守衛甚至都沒有問他一句就讓開了。
有了前面的讓路,寧衝感覺有了很大的底氣,乾脆直接大搖大擺直接拿著令牌往裡面走去。
來到後院大門的時候,負責守衛的人除了看下令牌,又問了一句寧衝的身份。
“給我令牌的人說如果有人問話的話,可以拒絕回答。”寧衝說道。
“是的,你自然可以不回答,請進。”那個人說著閃開了身子。
寧衝收起令牌,直接走進後院裡面。
後院的修建比起前面簡單了很多,看起來後院更像是一個客房部門,除了院子中間有一個假山流水外,兩邊都是客房。不過,莫霜雪說了,這後院裡的秘密並不在上面的房間裡,而是在地下室。
寧沖走進了旁邊一個房間裡面,然後看了看裡面的情況。房間裡沒人住,看起來也很久沒人打掃了。
寧衝有點後悔忘了問一下莫霜雪這個後院的地下室在哪裡?雖然他進來的時候沒人阻攔,但是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在後院四處尋找地下室的入口。
看著眼前房間的情況,除了基本的床和桌子外,再無其他傢俱,倒是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雖然不是名家之作,但是看起來卻筆順細膩,勾勒微妙。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寧衝覺得這畫總有點不太一樣,比如上面的流水的方向,還有山頭的位置,看上去似乎有點偏離倒置,於是,他走過去不禁伸手撫了一下畫的位置,結果發現畫的背後有一個凸起的按鈕。
寧衝不禁伸手按了一下那個按鈕,只見前面的牆壁對面突然響了一下,開了一道通往下面的暗門。
這是往地下室的通道嗎?寧衝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裡,不禁走了過去。
通道是一個樓梯,走下來後發現是一個大通道,從結構看應該是各個房間都有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整個地下室對應的每個房間入口都有一個火把,不過有的沒有點,有的點著,將整個地下室照得通明。
寧衝發現自己房間下來的入口雖然有火把,但是並沒有點著。他往前看了一下,發現點著火把的並不多,於是,他往前面火把亮著的一個入口走去。
走到那個火把亮著的入口,寧衝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有的入口火把亮著,有的卻沒有亮。原來亮著火把的入口旁邊房間裡面有人,而沒有亮火把的入口房間裡面則沒有人。
莫霜雪讓自己來這裡看看,尋找線索,想來是這裡關的人都是對於莫家來說比較重要的人。
寧衝看了看眼前房間裡的人,發現那是一個女人,她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被囚禁在房間裡的習慣,靠在牆邊一語不發。
寧衝轉頭往後面看了看,發現剩餘亮著的火把還有四個,也就是說那四個房間裡都有人,想到這裡他的心突然突突地跳了起來,於是快步向前走去。
來到前面亮著火把的房間門口,他往裡面看了一下,只見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正在裡面寫字。
寧衝想起莫霜雪的託付,她讓自己找一個下巴有痣叫孫行的男人,但是眼前的男人背對著自己,也看不到樣子。於是,寧衝乾脆對著男人喊道,“孫行。”
男人對於寧衝的喊話並無任何反應。
看來對方並不是莫霜雪要找的人,寧衝轉過身往前走去。
“可是莫霜雪讓你來的?”這時候,身後的男人忽然說話了。
寧衝一愣,轉過了頭。
房間裡的男人也轉過了身,他的下巴下面確實有一顆痣,看上去是一個俊朗的男子,只是目光有點悲傷。
“你就是孫行?”寧衝問道。
“很久沒人記得這個名字了,如今忽然被人喚起,竟然有點陌生的感覺。”男人苦笑了一下說道。
“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寧衝不禁問道。
孫行沒有說話,走過來,直接開啟了門,然後說道,“這世上最堅固的牢不是朝廷的天牢,而是我們的心牢,這個門從來都沒鎖過,將我關在這裡的人也不是莫家的人,而是我自己。我已經陷入心牢,無法離開。即使離開了這裡,普天之下,處處是牢,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又有什麼意義?”
“你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對於孫行的說話和舉動,寧衝不禁有點好奇。
“莫霜雪真的執著,可是既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算起來,你是第五個受她託付來這裡尋我的人了。只是可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