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河豚毒素致死的症狀嗎?”
諸伏景光正一邊和做筆錄的警察攀談,一邊留意他們這邊的對話。他笑著和警察招了招手,走了過來,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警察先生說,這個案子已經被公安接手了,我們一會兒可能要籤保密協議。不過,他也悄悄透露給我,卡車裡看似是正常的貨物,實際藏了一些違禁藥品。”
幾個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相同的猜想。
滅口!
“啊!”松田陣平一聲驚呼,幾個人被他嚇得一激靈。
“笨蛋卷毛,大喊大叫什麼啊!”降谷零瞪他一眼。
“我把那傢伙給忘了!小春呢?”他急急忙忙扭頭去馬自達車裡找貓。
“糟糕,不會是剛剛甩出車外了吧!”萩原研二也慌亂起來。
除了正包紮的降谷零和照顧自己幼馴染的諸伏景光,其他人都趕忙跟著一同去路上尋找。
“好像從萩原飛起來那會,就沒有看見小春了。”降谷零有些擔憂。
諸伏景光安慰地拍拍他:“我去問一下轎車上的兩夫妻吧,他們剛剛一直在看著,說不定有注意到什麼。”
“兩夫妻?後座的女生呢?”
“誒?女生?”諸伏景光疑惑歪頭,“那輛車上,最開始只有一對夫妻啊。”
彷彿站在冰天雪地,降谷零感覺到一陣寒意。
幾個人找貓找到警校關校門的時間,還是沒有找到,垂頭喪氣地回了學校。
一進校門,就聽見鬼冢教官的怒吼:“你們幾個,可算是捨得回來了!讓你們去保養車,直接給我保養到報廢!那可是我死去戰友的愛車……”
“對不起,鬼冢大叔,”萩原研二表情沮喪,頭頂彷彿漂浮著一朵烏雲,“我們把小春,弄丟了……”
其他人也一副低落的樣子,特別是負責抱著貓的松田陣平,一向桀驁的捲髮少年,此刻偏著頭不說話,臉頰上的血痕早已結痂,眼尾泛紅。
鬼冢八藏看著幾個少年人,也不忍再訓斥他們,皺著眉頭揮揮手:“小春下午早就自己回來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個教室睡覺呢。”
“真的?!”
如果面前是五隻小狗,鬼冢八藏發誓現在他們的尾巴肯定轉成了螺旋狀。
他哭笑不得:“我騙你們做什麼……好了,下不為例。今天你們也是為了救人,我就不追究你們在校期間私自開車的事情了。但是!你們幾個,今天的行為非常危險,罰你們負責清理一星期的澡堂!”
“是!”“嘖……”五個人或認真或不耐地答應了下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鬼冢八藏壓了壓鴨舌帽。
戰友啊,你看到了嗎,我們國家可期的未來……
雖說小春已經回到了學校,但之後的幾天,五個人再也沒有見過小春。
“它一定是生氣了吧,我們幾個誰也沒有想起來它。”
萩原研二苦笑著,他這段時間和松田一起到處找貓,卻一點貓的影子都沒看到。
如果不是知道鬼冢大叔不會說謊,他們都懷疑小春是不是真的丟失在了那個忙亂的午後。
捲髮少年雙臂交叉,眸光沉沉:“那傢伙,不會是因為害怕被絕育,而跑掉了吧。”
“這幾天的貓糧也一直沒有來吃,”諸伏景光舉起貓碗,裡面滿滿的貓糧卻無貓光顧,“好擔心……”
降谷零沉默的往前走。他還在回想那天的少女。
經過和兩夫妻的對證,後座在他們幾個來救人後,確實不知不覺坐了一個女孩子,兩夫妻還以為是和他們一起的警校生。
“還想謝謝那孩子呢,老公他手抖得兩次沒拉起手剎,還是那個女孩幫忙把車停了下來,”妻子回憶道,“棕色長髮,看不清眼睛,好像穿著白色的運動服,面板也比正常人要白。個子矮矮的,不到一米六的樣子?車一停就跑掉了。”
現場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是誰,最後去了哪裡。只當是路見不平的過路人。
當然萩原研二以為是女鬼,害怕得死死抱著松田陣平不撒手,反被松田揍了一拳,就是後話了。
降谷零一直在思考那天她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直到他看到萩原研二看著報廢的馬自達的眼神,和少女如出一轍。
這算什麼……同情?憐愛?心疼?
某種程度上,松田陣平可以稱為是絕對的直覺系動物。和萩原研二靈敏的情感洞察力不同,松田陣平對人際關係並不擅長,但細心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