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意中碰到罷了。還是不要多事。
“我到了,周圍沒有異常。”他冷聲道。微型耳麥閃著紅光。
松田陣平抱著白貓和林春,蹙著眉跟著黑貓走著。
他現在已經不指望這群貓能帶他找到萩原了,因此只是無意識地邁步,腦海中仍然在思考剛剛那個男人。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男人在轉身的一瞬間就身體緊繃,是應對攻擊的姿態。直到瞥見他公文包上的警徽後,才放鬆下來。
光線太暗,交談時間太短,沒能觀察他的手上是否有繭……
懷裡的兩隻貓還在喵喵對話。
白貓表情懵懂:老大,我找錯了嗎?
林春看見它渾濁的雙眼,憐憫地說:不怪你。
警車從身旁呼嘯而過,驚醒了走神的松田陣平。
黑貓被警車驚得跑走,一溜煙竄到綠化帶中,消失不見了。
他順著警車的方向前去觀察情況。
警車上跑下來幾個警察,在玩具店的門外拉開警戒線,接著步履匆匆走了進去。
越過警戒線,他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萩原研二背對著他,站在玩具店的後臺。身上的警服佈滿了褶皺,一小片紅色在湖藍中洇開。他雙手半舉著,上面是斑點的血跡。
身後大開的衣櫃中,頭髮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了無聲息。他右眼的血洞深不見底,血水如同淚水般噴濺、流淌,順著他的身子一路流到地面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他身體朝前跪坐著,頭卻被晾衣杆卡住,反而呈現出上身直立、無依無靠的姿態。
像是在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