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賣給一個神經病老頭。結果他一個人也沒炸死。”綠山佐智代遺憾道,“錢我打到之前的賬戶了。”
“好的,親愛的。最近組織嚴查,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就能繼續換錢了。”陰冷男聲染上一絲甜膩,宛若毒蛇吐信。
綠山佐智代嬌笑兩聲,嗔怪他:“白蘭地也不多關心關心我,這個大驚喜可是送給你的呢。”
“哦?”那邊似乎在走動,腳步聲在空曠的環境中迴響,“說來聽聽。”
“我找警視廳的暗樁去查那幾個條子,結果發現他們還只是警校的學生。不過其中兩個,履歷可厲害了,就是今天我碰見的那兩個。”
“你給我的驚喜就是當著我的面誇兩個條子嗎?”
“不不不,他們兩個前段時間解決了一個案子,暗樁把筆錄都傳給了我。我在裡面看到了一個名字……森未春。”
那邊的聲音一頓,忽然激動起來:“森未春?!這不是boss通緝的那個女人嗎?太好了,我立馬報告給boss,簡直是大功一件!哈哈哈……嗬……”
白蘭地得意的笑聲突然停止。他發出如同破舊風箱的嘶啞聲,隨後戛然而止。
沉悶地撞擊聲傳來,手機似乎跌落在地。隨後,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最終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綠山佐智代大腦一片空白,她聽見自己顫抖的音線試探著響起:“……白蘭地?”
喉間血線浮現。深紅色的液體沿著劍身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泊中暈開漣漪。
一雙骨節分明、指側薄繭密佈的手,從雙目圓瞪的屍體手中抽出了手機。
他漠然地瞥了眼屍體,眼角的黑痣隨著薄唇的張合而搖晃著。
像是山澗鏡湖中搖曳的黑月。
“白蘭地,私自倒賣組織軍火,已就地處決。處決人……君度。”
“那麼你呢?叛徒小姐,”君度微微偏頭,側耳傾聽電話那頭加重的呼吸,高馬尾也隨之無風而動,“你也想被處決嗎?”
“——還是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