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府外面守著。”
他讓雲淮扶著董珂去休息。而後,他去檢視劉氏的情況。雲楓和陳詠荷在門口,正焦急地等著。蕭廷宴走過去,雲楓向他道了聲謝謝。“宴王,多謝你今天及時趕過來,否則,我們將軍府的人,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蕭廷宴拍了拍雲楓的肩膀,詢問他胳膊的傷勢。雲楓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沒過一會兒,路神醫診脈結束,他提著藥箱走了出來。幾個人上前,紛紛詢問劉氏的情況。路神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將軍夫人的情況,有些不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身體虧空的厲害……若是再經歷一些重大打擊,她恐怕真的要撐不住了。”
“我開一些滋補的湯藥,先讓她好好地補一補吧。能不能補回來,全看天意……”劉氏的情況有些棘手,身體的虧空,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修補。更別說,她心裡承受了那麼多的悲痛……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心病。心病需要心藥醫。可這心藥,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雲楓的臉色難看至極,陳詠荷忍不住紅了眼睛,低聲啜泣起來。整個將軍府都陷入一片陰霾之中。蕭廷宴邁入房內,一步步走到了內室,走到了劉氏的床榻前。劉氏倒是醒了過來,但她的臉色不太好。整個人似乎都處於遊離的狀態。她聽到腳步聲,有些恍惚的扭頭,看向蕭廷宴。蕭廷宴坐了下來,眸光溫和地看著劉氏。“夫人……現在整個將軍府都要靠你支撐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可就徹底沒了主心骨。”
“阿鸞和雲傾還在永州與山匪周旋呢,你忍心讓他們再痛失一個親人嗎?”
劉氏的鼻子酸澀得厲害,她低下頭來,嘶啞著聲音回道:“我……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夜裡我總是忍不住地做噩夢……我總是會夢到,將軍和慎兒死時的畫面。”
“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眼底滿是痛苦。蕭廷宴遞了一個帕子給她。他也不勸她,只靜靜地看著她哭,看著她發洩悲痛的情緒。劉氏哭了一通,覺得心裡好受不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衝著蕭廷宴笑了笑:“宴王,讓你見笑了。”
蕭廷宴的眉眼溫潤如玉:“夫人不必介懷,本王是阿鸞的未婚夫,那我就是你的女婿,你將我當自己兒子看待,也是一樣的。”
劉氏緊緊地握住了蕭廷宴的手:“鸞兒能遇見你,是她的福氣。宴王,你會一直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好好地照顧她嗎?”
蕭廷宴想起雲鸞,眼眸就不由得變得溫柔起來。他勾唇,輕輕笑了。“夫人放心,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本王都不會鬆開阿鸞的手。遇見她,何嘗不是本王的救贖,不是本王的福氣呢。”
劉氏展顏而笑,心裡安定了不少。“等阿鸞回來,就讓她與你完婚吧。早點成親,免得夜長夢多……她嫁給你,就是嫁入皇室,不守孝三年也沒人敢多嘴的。”
她得親眼看著,鸞兒與宴王成親,她才能徹底的放心。宴王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她能夠看得到,宴王對鸞兒的專一與深情。將鸞兒託付給宴王,她非常放心。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亮光,他笑著回道:“本王聽阿鸞的……她想什麼時候成親,就什麼時候成親。本王尊重她的想法……不會強迫她的。”
劉氏拍了拍他的手背。路神醫熬了一些藥端進來,蕭廷宴接過來,親自喂劉氏喝藥。劉氏有些受寵若驚。“這怎麼使得?王爺,讓我自己喝吧。”
蕭廷宴倒是神色如常,他捏著湯勺,舀了一些藥汁遞到了劉氏的嘴邊。劉氏不好拒絕,張開嘴喝了藥。蕭廷宴的眼底漫過幾分追憶:“本王六歲的時候,母妃過世。這些年,本王想要盡孝,都無處盡。如今,本王與阿鸞是未婚夫妻,你就是本王的長輩。”
“阿鸞在永州,不在你身邊,本王這個女婿,就代替她來照顧你。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夫人不必誠惶誠恐。本王再是王爺,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提起過世的宸貴妃,劉氏眼底掠過幾分異樣。她避開蕭廷宴的眸光,有些心不在焉的說了句:“先貴妃是個很好的人。可惜,好人不長命。”
蕭廷宴本來就有事想問劉氏,他見她這樣說,他當即便跟著問了句。“夫人以前可曾與我母妃有過接觸?”
劉氏目光復雜的看著蕭廷宴,她嘆息一聲。“倒是有過一些接觸……我年輕時武功高強,先皇安排我,在貴妃身邊待了一段時間,來保護她的安全。”
蕭廷宴眸光閃爍,眼底帶了幾分希翼。“那你一定清楚,我母妃是個怎樣的人。”
劉氏緊繃的情緒,漸漸鬆懈了幾分。想到那個完美無暇的人,她嘴角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