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你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啊。”
劉氏痛哭出聲,她淚眼朦朧地凝著跪在地上的雲鸞,她眼底湧動的滿是心疼。她嗚嗚地哭著,一把緊緊的抱著雲鸞。“發生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就不告訴我?鸞兒,你將母親當成什麼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風雨我沒闖過,你以為我聽到你三姐出事,就會撐不住了嗎?”
“我告訴你,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我想要的,就是要一家人並肩作戰風雨同舟,而不是什麼事情,都讓你一個人承擔,一個人去面對。”
雲鸞忍不住哽咽哭泣起來。她緊緊地抱著劉氏,低聲說著對不起。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會什麼事情都瞞著家人了。母女兩個哭的歇斯底里,漸漸地感染了周邊圍觀的百姓。他們的眼睛全都泛紅,全都勸著劉氏,不要再責怪雲鸞了。劉氏鬆開雲鸞,她抖著手掌撫摸著雲鸞臉上的淚水。她眼底閃爍得滿是心疼。“你身體的傷還沒痊癒,這時候前往永州,無疑是九死一生。就像是上一次,你前往邊境一樣……兇險萬分。”
雲鸞猩紅著眼睛,仰頭看著劉氏。“無論這一路,有多艱難,我都不會讓自己倒下的。母親,這一次,我一定會平安地帶著三姐歸來。”
“三姐不會出事的。我相信她,她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三姐可是上過戰場,與父親並肩作戰的女將軍。這種場面對她來說,都是小事。”
劉氏哭著點頭:“是……你三姐特別的厲害,她肯定不會出事的。所以鸞兒,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帶著你三姐歸來。我們等著你們……”雲鸞抬起衣袖,擦著眼角的淚水。“會的,我一定會帶著三姐平安歸來的。”
劉氏心情沉重地,拍了拍雲鸞的肩膀。她鬆開雲鸞,偏過頭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再未說一句話,讓言嬤嬤扶著上了馬車,沒有任何猶豫地回了將軍府。雲鸞站在那裡,怔怔地凝著漸漸消失的馬車。久久都無法平息激動的情緒。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廷宴終於姍姍來遲。他騎著駿馬,翻身而下……由於動作太急,他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雲鸞的心頭一跳,連忙趨步上前,攙扶住了他的手臂。“那麼急幹什麼?”
蕭廷宴衝著她勾唇一笑:“本王怕你等得急了,不肯繼續等本王。”
雲鸞無奈地笑了笑:“既然答應等你,我就不會食言……”兩個人正說話間,施隸駕著馬車,也跟著到了城門口。馬車停下,路神醫掀開車簾,沒好氣地蹲在馬車上,衝著雲鸞吹鬍子瞪眼。“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雲鸞一怔,她湊近蕭廷宴幾分,低聲問:“路神醫這是怎麼了?滿臉的不爽,是誰不開眼惹了他?”
蕭廷宴有些不自在地低聲咳嗽幾聲:“不用管他……他就是年紀大了,情緒起伏比較怪異。你趕緊過去,他研製好了解藥,你服下解藥,體內的毒素就會消散,你也能動用內力了。”
雲鸞有些驚詫地看向蕭廷宴。“不是說解藥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研製出來嗎?路神醫的速度那麼快?這就研製出瞭解藥?”
蕭廷宴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嗯,路神醫的醫術高超,他向來都是超常發揮,從不會讓人失望的。我們趕緊過去,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雲鸞不疑有他,跟著蕭廷宴上了馬車。路神醫讓她盤腿坐下,蕭廷宴從懷裡掏出那顆藥丸,遞給了雲鸞,讓她服下。而後,路神醫便掏出了銀針,開始在雲鸞的手臂脖頸處扎針。雲鸞頓時覺得,有一股熱氣,由下而上衝了上來。她盤腿坐在那裡,緩緩地閉上眼睛。不過頃刻,她就覺得自己渾身冒著熱氣,額頭那裡冒出了不少的細汗。從丹田處有一股熱氣,不停地往她喉嚨處湧去。就差一點火候,熱氣每次從她喉嚨衝破而出的時候,總是又回落下去……蕭廷宴坐在一旁,時刻觀察著雲鸞的情況。他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而後,他用焦急的目光,看向路神醫。路神醫的臉拉得很長,假裝看不見蕭廷宴焦急的目光。蕭廷宴看著雲鸞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他忍不住靠近路神醫,低聲問了句:“本王什麼時候,能使用內力,為她逼出毒素?”
路神醫惱得不行,他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問:“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你用內力,為她逼毒,你的身體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這些年,你吃了太多的藥物裝病,你一直用內力抵抗著那些藥物侵襲入你的體內。倘若你今日,動用內力為她祛毒,恐怕你就阻擋不住你服用的那些藥物,侵入你的體內了。”
蕭廷宴沒有任何猶豫地回道:“本王不在乎……只要能替她祛毒,能讓她無後顧之憂前往永州,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