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昏沉得厲害,他用力的睜開眼睛,都看不清楚眼前這女子的模樣。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猶如火燒,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給蒸熟了。他扯著自己的衣襟,無意識地說了句:“熱……”女子嘆息一聲,再次靠近蕭玄墨。她將自己冰冷的小手,貼在了蕭玄墨的臉上:“我知道你很熱……所以奴家這不是在給你降溫嗎?”
“你真是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奴家動粗,真是討厭。”
蕭玄墨下意識地想要抗拒:“滾,別碰我……”他想要從床榻上爬起來,可是他全身都沒有力氣,剛剛撐起身體,又跌回了床榻裡。女子捂嘴嬌嗔地笑著:“哎呦。小公子,你可別再折騰了,你中了那種藥性很強的藥,還想要自己撐過去嗎?”
“我告訴你,你若是不讓人幫你解了藥性,你就等著七竅流血而亡吧。今天是你幸運,在路上遇見了我,否則,你早就死了。”
“姑奶奶我,最愛你這種小白臉,小帥哥,今天我就勉為其難,奉獻己身幫你解藥性吧。希望你待會,不要太快樂啊……”她說著,上了床榻,就跨坐在了蕭玄墨的身上。蕭玄墨奮力的掙扎,他猩紅著眼睛看著女子,咬牙切齒地斥道:“滾……別碰我。”
“不想死的,離我遠一點。”
女子被他眼中露出的兇光,嚇得身子一抖。她皺眉,有些無奈地撅了噘嘴:“你怎麼還那麼兇啊?我這是要救你的命……你居然還不領情?”
“怎麼?你是看不上我,嫌棄我長得醜”蕭玄墨沒有回答,他此刻只覺得,一股股的熱氣,不斷地從他胸膛冒出來。他的意識,越來越渙散。他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不是被人扶進了馬車,不是回了王府嗎?他為何會這樣熱?身邊為何會有這麼一個陌生女子糾纏著他?他想要將女子推開,都沒力氣推。女子將他,真的很排斥自己。她有些不忿的下了床榻,罵罵咧咧地走出房門。女子離開後,整個房內都陷入了寂靜中。蕭玄墨咬牙,掙扎著坐起身來,他看見床頭那邊放了一個琉璃盞。他想也不想地撲過去,將琉璃盞揮落在地。啪的一聲,琉璃盞摔得四分五裂。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撿起一個碎片,毫不客氣地割破了自己的手心。一陣刺痛傳來,溫熱的血,從他掌心流淌而出。他跌坐在地,腦子恢復了幾分清醒。他將碎片攥在手心,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疾步朝著門口衝去。誰知,就在他的手觸及到房門時,房門被人突然從外面推開。一個面容精緻漂亮的姑娘,映入他的眼簾。那個姑娘看著他手心流淌的鮮血,嚇得驚聲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要跑。蕭玄墨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吼道:“這是哪裡?你是誰?”
——今日閒著無事,雲鸞用完早膳,便在教雲淮練武。雲淮這段時間的進步很大,他現在如果對付兩個普通的成年男人,那都不在話下了。雲鸞看著雲淮,漸漸地看到了父親的影子。她不由得眼睛泛紅,心裡感慨萬分。就在這時,如春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有人送口信過來,說是墨王出事了。”
雲鸞的臉色一變,立即看向如春:“怎麼回事?”
“好像墨王殺了人,就在明月樓附近。好像死者,還是普通百姓的良家姑娘……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如春臉色難看的低聲回道。雲鸞倒吸一口氣,她直覺這絕對是一場針對蕭玄墨的陰謀。蕭玄墨的品行,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他絕對不可能會濫殺無辜,傷害百姓的。雲鸞皺眉,當即便讓如春備馬,二話不說便趕往明月樓。她到的時候,蕭廷宴那邊也收到了訊息,剛好也趕到。兩個人對視一眼,而後便朝著出事的農家小院走去。這是戶普通的百姓家,家主是木匠,名叫劉虎……死者是他的女兒,名叫劉淑芬,大概有十六歲左右。十年前劉虎的妻子染病過世,他獨自拉扯著自己的女兒長大。他時常因為要出去做生意,僱了張婆子在家裡,時常照顧女兒的起居。出事的時候,這小院子裡沒旁人,除了死者,就只有張婆子。張婆子當場就指控,親眼看見是蕭玄墨用手裡的琉璃碎片,割破了劉淑芬的喉嚨。鮮血四濺,劉淑芬當場就斷氣,沒了命。而後,張婆子便大喊救命,驚動了旁邊的鄰居,當即便有人報官……後來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聲墨王。有人在圍觀的百姓中,開始散播流言,說是墨王闖入百姓私宅,強搶不成,惱羞成怒就殺了人。雲鸞與蕭廷宴進去的時候,大理寺的人剛剛過來。如今大理寺是由大理寺丞蘇源管理,蘇源一聽這命案涉及墨王,他直接天都要塌了,連忙帶著人趕了過來。蕭玄墨這會兒,整個人還是迷糊的。他被人鎖在屋內,根本不知道到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