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把我掐死了。女兒,在此拜別……”三個響頭磕完,大嫂便緩緩的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靈堂而去。忠勇侯紅著眼睛,再也忍不住哽咽嚎哭起來:“阿珂,父……父親,不是這個意思啊。你是父親的女兒,你身上流淌著我的血,我們的父女親情,如何能割捨?”
“女兒啊,是父親對不起你。父親真的知道錯了啊。”
無論他如何哭喊,大嫂都沒有再回頭。忠勇侯只覺得肝腸寸斷……他好像真的徹底失去了這個女兒。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惱恨侯夫人到了極點。這筆賬,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佝僂了身子,擦了眼淚,向蕭廷宴告罪一番,便讓人抬著那昏迷的侯夫人,登上馬車離開了將軍府。自此,一場風波,終於停歇。蕭廷宴看著雲鸞那蒼白的面容,他走近幾步,低聲詢問:“回了府邸後,你都沒有休息?”
雲鸞毫不在意地搖頭:“我沒事,還能撐得住……”事實上,她覺得她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身上各處,似乎哪裡都疼。不過也正因為這疼痛,才讓她一直保持著清醒。蕭廷宴眸光復雜地看著雲鸞,心口那裡傳來密密麻麻的隱痛,他從不知道,在這世上為何會有云鸞這樣倔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