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機眯眼仔細看,突然渾身一抖。
“這……這這……我當年不是都給他清理乾淨了嗎?怎麼還會……”
桑雀把徐義超的影片找出來,跟徐淑芬坐在院中桌椅邊觀看。
看完之後,徐淑芬沉默地搖著蒲扇,一張臉更顯蒼老,半晌才開口。
“當年那事,跟這小子說的差不多,他鑽了死人屋,成了陪葬品,被勾了一魂,他爺奶在紙紮鋪找到他的時候就昏迷不醒。”
“我讓他奶在房頂叫魂,我親自提著燈去陰界……嗯……就跟你們年輕人經常說的裡世界差不多,去那把他帶回來。”
“一路上都好好的,誰知道最後關頭還是出了事,我用了一張山神符才打散那屋主,把他救出來。之後改名,也是讓那屋主再也找不見他,保他能夠平安無事的長大。”
“那現在有解決辦法嗎?”桑雀問道。
徐淑芬定定地瞧了桑雀片刻,心想她自己都陰邪纏身命不久矣,還關心同學,是個心地善良的好閨女,真叫人心疼。
殊不知,桑雀關心同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出於自我保護,不想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所以用徐義超的事情,旁敲側擊。
“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些民間驅邪的辦法……”
“沒用的。”
桑雀還沒說完,徐淑芬就打斷她。
“要是放在七八十年前,我母親或者我奶那個時代,那些法子多少有用,但是現在,大部分民間驅邪法只能對付一些靠自身陽氣就能逼退的遊魂,對於有惡念的陰邪厲鬼,作用很有限。”
“為什麼?”桑雀追問。
“凡人敬神,給予香火,神便可顯靈,民間驅邪法也是一樣的,要多數人信,才有神力。現在的人都信科學,這些東西自然就沒了作用,很正常。”
“其實吧,仔細想想這個時代也挺好,比過去少了很多陰邪鬼禍,雖然我們這些人也逐漸斷了根,好多東西失傳,但是我們這些人存在的原因,本來就是為了太平盛世,也挺好的。”
“那您剛才給我的符是怎麼回事?”桑雀繼續問。
“那個是靠我們這些信男女,或者說修行者自身的道行,透過法事請了些所供之神的力量。”
桑雀抿了抿唇,果然跟嚴道子的鬼兵符類似,但是力量差遠了。
“奶奶,那徐義超將來要是把身上這個紙人給驅除了,他還能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嗎?”
徐淑芬接連嘆氣,“實際上,有些人可能一生都不會撞邪,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陰邪厲鬼,就那麼糊里糊塗的,一輩子就過去了。”
“但是有些人,只要撞一次邪,信了這些東西,就很難回到之前不信的時候。還是那句話,信則有,只要你信邪,就會招邪,所以撞過邪的人,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很好。”
跟嚴道子的說法一樣,經歷過一次,就會一直遭遇,直到橫死。
桑雀忽然後悔,不應該將這些事告訴老媽,現在老媽也開始相信,就註定以後不會太平。
所以,她不能驅除身上的邪祟,應該壓制和駕馭,讓邪祟為己所用。
“徐家小子的事情,我會再想想辦法。”徐淑芬還以為桑雀在為徐義超擔憂,“其實當年我就跟他爸媽說過,他已經成了那屋主認定的童男,只要他將來不結婚,壽終正寢不成問題,但若……”
徐淑芬沒說完,桑雀明白,徐義超已經成了那個邪祟預定的伴侶,這也是為什麼有女的靠近徐義超,總會倒黴。
這樣看來,那邪祟性格還不錯,沒有隨便就殺人,還很有耐心,願意等徐義超壽終正寢。
就是不知道,徐義超要是以後喜歡上男的會怎樣?算不算卡bug?
徐義超這樣子,又算不算另一種形式的駕馭邪祟?
“奶奶,人能指使鬼為自己做事嗎?”
“你是說駕馭陰邪厲鬼為自己所用吧?聽說古時候有這樣的人,鬼上身之後變成活鬼,我奶那個時代應該還有,現在沒聽說過了。這些都是邪法,沒人知道具體要怎麼做,那種被鬼上身的人也都活不長,最後的下場也很慘,還會禍及親人。”
桑雀站起來,問到這裡,她基本上對這邊世界的力量不抱太大希望了。
與其天南海北的浪費時間去找不知道深淺的高人,去拜不知道會不會顯靈的正神,倒不如直面對恐懼,想要什麼,直接去詭異世界獲取。
求神不如靠自己!
“奶奶,今天謝謝您,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