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五分鐘後,兩人到了天井樓的頂樓,也就是第七層,但這一層的門牌號都是8開頭。
這一層的時間是凌晨四點,頭頂是厚重的烏雲,看不到月亮。
除此之外,這一層所有房間包括衛生間,全都被木板封住,木板上還貼滿了各式各樣的黃色符紙,在陰風之中微微卷動。
“嘶——這是什麼惡鬼啊,這麼大陣仗?我們還進去嗎?”
謹慎起見,桑雀把徐義超擋在樓梯口,沒敢正式的踏入頂樓,以免觸發規則,引得保安老田現身。
“把裝公雞血的瓶子擰開。”
桑雀放下撬棍,把水果刀揣包裡,取下一直背在身後沒機會用的獵弓,拿出一根箭矢,讓徐義超把公雞血澆在箭頭上。
“退開。”
徐義超讓開位置,桑雀側身站立,箭矢搭在弦上,朝下,看了眼正對樓梯口的公共衛生間,深吸一口氣。
抬弓,拉弦,瞄準。
嗡!
弓弦震顫,箭矢破風,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沾著公雞血的箭矢狠狠釘進對面衛生間上方的鐘表裡。
徐義超驚訝地睜大眼,“好準!”
桑雀沒理會徐義超被驚豔的眼神,皺起眉頭看著遠處,衛生間那邊沒有任何變化,公雞血好歹有一點剋制陰邪的作用,多多少少給點反應啊?
有反應她才好打破規則踏入頂樓,不然沒必要驚動保安。
桑雀總覺得是因為時間不正常,所以他們找不到‘村怨’。
但很明顯,操控這樓裡時間變化的不是每一層衛生間上方掛著的鐘表。
難道是……桑雀想到他們剛進入兄弟鐘錶鋪時,那個立式大擺鍾。
最顯眼的位置,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位置。
“先回一樓,再找不到就算了,我們必須在現實時間凌晨12點前離開村子。”
雖然是兩個世界,但是嚴道子跟桑雀說的話,她始終謹記著。
過了凌晨12點,外面的邪祟不好惹,現代世界可能也會有這種規則。
兩人剛一轉身,後方突然傳來空靈詭異的戲腔。
“張三哥誒——求你——開開恩吶啊——”
徐義超駭然睜眼,汗毛倒豎。
桑雀慢慢朝後轉頭。
“莫讓我夫妻誒——兩離兮——欠你的賭債我——不賴賬誒——”
陰風瑟瑟,各處符紙嘩啦啦地甩動。
原本的公共衛生間竟然變成一個戲臺,上面有個穿戲服的女人,慼慼然的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