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還給老媽。
收好藥方,桑雀一個人離開私塾,何不凝沒有跟,也沒問她怎麼聯絡她師父,每個人都有秘密,何不凝也隱瞞了他真實的出身,互相尊重就是互不探究。
夜深人靜,月光晦暗,整個村中一片荒涼,冷風吹著村中幾戶人家屋簷下的白燈籠,偶有遊魂影子一閃而逝。
玄玉隱藏在黑暗中,一雙碧綠的貓瞳掃視周圍,驢車中點著燈籠,將一個影子映照在窗戶上,張著血盆大口,瘋狂啃咬著什麼,還有蛇一樣擺動的黑影,遍佈周圍。
桑雀一把拉開車廂的小門,夏蟬猛地回頭,抓著又冷又硬的燒雞,吃得滿臉是油,身邊散落著各種食物殘渣,滿車的食物已經被她吃掉大半。
她一頭黑髮披散蠕動,從肩頭生長到胸口位置。
“姐姐,小蟬好餓,為什麼小蟬吃了這麼多東西,還是餓?”
夏蟬委屈巴巴,吸溜著鼻子,繼續撕咬冷硬的燒雞。
夏蟬剛才束縛病鬼,消耗了大部分頭髮,她剛才在私塾那邊,看到那些瘦小的孩子時,腦子裡全是剛烤出來,油滋滋的燒雞影像,那股香噴噴地味道誘惑著她,讓她很有衝動抓幾個小孩子吃掉。
但是夏蟬記著孃親說的話,不能吃人,再餓再難受,都不能吃人,夏蟬只能一人跑回驢車上,瘋狂吃這些食物。
吃著吃著,夏蟬就哭起來,“小蟬好餓,小蟬吃不飽……”
桑雀進車廂裡,揉揉夏蟬的腦袋抱住她,“沒事沒事,姐姐來想辦法,你看著驢車,別讓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何不凝,姐姐去給你找吃的。”
桑雀利用車廂的門,桑雀回到自己家中,跟老媽說完買藥材的事情之後,趁著夜色利用祟霧隱去自己的身影,趕到峪城的一家屠宰場。
她從家裡帶了一沓現金,到屠宰場時莫名其妙少了一半,只能把剩下的兩千多塊錢放在屠宰場裡,她沒有用手碰過錢,也小心清理過,不會留下指紋什麼的。
最多,就是屠宰場的人會覺得鬧鬼了。
桑雀躲避著屠宰場裡的人,給夏蟬找了兩桶豬血和半扇剛宰的生豬肉帶回詭王朝。
看到桑雀帶回來的血和生肉,夏蟬的頭髮幾乎控制不住的伸過去,但夏蟬還是用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頭髮。
“姐姐,這個小蟬真的可以吃嗎?小蟬吃了會不會變壞?”
桑雀突然有些心疼夏蟬,認真道,“吃吧,這是豬血和豬肉,不是人的,小蟬是好孩子,放心吃吧。”
聽到這話,夏蟬才放開她的頭髮,任憑頭髮本能的伸入豬血之中痛飲,隨著鮮血的攝入,夏蟬的頭髮飛快生長,新生出的頭髮捲住豬肉,在上面蠕動著,像活物一樣,慢慢將豬肉蠶食殆盡。
這時候的夏蟬,飢餓感終於得到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