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身體還有些僵冷不靈活,桑雀乾脆不睡了,找出這次過來時,老媽給她準備的補血中藥丸子吃了兩顆,跑去院子裡練功。
院子裡,桑雀才把刀抽出來,就聽到有人敲她院門。
已經後半夜了,誰啊?
又掏下水溝嗎?!
桑雀過去拉開門,一股腥臭的風撲面而來。
桑雀愣住,她面前是一個衣衫僂爛滿身臭味的老人家,花白頭髮披散看不出男女,拄著木棍,端著破碗對她晃動。
這不就是餘大跟她說過的討飯的餓祟嗎?給吃的就每日上門討要,不給就用惡臭之氣害人生病。
她已經招邪到在自己家就能吸引邪祟上門了嗎?
桑雀剛想一刀把餓祟劈了,忽然想到餘大跟她說的簡單處理法,隨即脫下右腳的鞋子沒好氣的扔進餓祟碗裡,之後抽出用作門栓的桃木棍,一棍打在餓祟頭上。
餓祟當即化作臭氣消失不見,桑雀用力摔上門,繼續練功。
如今的桑雀,已經不是三個月前初入詭王朝的桑雀了,那時候的她要是遇到餓祟,肯定會驚慌失措一陣子。
現在,她有各種辦法讓這些邪祟死出花來!
次日上午,餘大還真拉了一頭豬,帶了一個廚子和大堆做飯的傢伙,來到桑雀的小院。
桑雀當場表演‘庖丁解豬’,震驚餘大,越發肯定桑雀駕馭的邪祟生前是個殺豬匠,只有殺豬匠拆豬會拆得這麼細緻有藝術感。
做了一桌子全豬宴,桑雀,餘大和夏蟬坐在院中一起吃。
桑雀吃了好些豬血,豬肝也皺著眉頭吃了兩口。
飯桌上,餘大跟桑雀道,“棺材已經放進惡鬼司中保管,賭坊也原地砌牆封死了,袁貴因為隱瞞重要資訊,導致死了許多人,全族都會被流放去雲州邊境做苦力。”
“賭鬼的案子被定為‘乙級詭案’,你作為首功,可以領到三百功績點,我這回也是託你的福,竟然拿到了一百功績點。盧大把所有事情如實上報了,魏五死了沒辦法懲罰,薛二降級成銅遊了。”
餘大加一筷子肥腸,“對了,日遊的崔校尉今日有要事處理,讓你明日去見他,應該是想問清楚魏五的事情。”
桑雀點點頭,正好她也要跟崔城說那一千金的事情,去抄魏五的家,肯定能抄出一千金。
“還有個事,我得提醒你一下,”餘大繼續道,“已經結束的詭案,檔案都會銷燬,在一年內,關於詭案的細節是不允許互相討論的,也不允許透露給其他人,如果發現遺漏的線索,也要儘快上報。”
桑雀明白,這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儘快忘記這件事,減少詭案之後的影響力。
提到這個,桑雀問餘大,“指點吳仁興變成賭鬼的幕後之人有線索了嗎?”
餘大搖頭,“目前還沒有,這件事你明日見崔校尉,最好跟他再提一下,讓他叮囑下面的人留意,只有他說,那些日遊使才肯放在心上,我接下來也會從吳仁興平時來往的人著手調查。”
“嗯,我感覺這件事背後不簡單,必須儘快查清楚。”
飯後,桑雀讓餘大把吃不完的豬肉分給廚子和其他有需要的人。
夏蟬一直埋頭乾飯,吃的滿嘴油,話都顧不上說,嘴巴塞滿的時候才想起投餵玄玉,有她在,飯桌上剩下不什麼,也不會浪費。
桑雀吃飽喝足,復甦的倒計時終於結束,她又練功練了一夜,精疲力盡,倒頭就睡。
這種時候誰敢來讓她幹活,她就殺了誰!
就在桑雀補覺休息的時候,也不知是誰推波助瀾,望山城鎮邪司唯一女夜遊,完美關押賭鬼的訊息,在望山城內不脛而走。